雲婉兒從於志勇哪裡也聽說了屈言的事情,再加屈言冒死救她心中自然有所好感,只是聽聞於志勇等一干人被抓的抓死的死心中不由一陣傷感,世事雲煙,誰也不清楚明天又將發生什麼事。
走了許久之後終於看到有村落點綴,上前一打聽才知道還沒有離開湖北境內,兩人自是不敢耽擱下去便問清楚方向繼續趕路。
兩人連續走了兩天一夜,深感疲累,而且雲婉兒一介女流早已無力前行,正好屈言他也左臂麻木疼痛,便找了一處茂密的樹林打算將就一晚。
屈言順手逮了一些野味,升起火便開始準備夜宵了,這些事情他早已經歷過不知多少次,自然是輕車熟路。
雲婉兒淪落青樓煙花之地,此時脫困雖然有些辛苦但也沒有絲毫怨言,只是有些茫然的抱著雙膝蹲坐在火堆旁靜靜發呆。
兩人雖然飢餓不過都是簡單的吃了幾口,便再次安靜了下來。
看到雲婉兒有些衣衫不整楚楚可憐的模樣,屈言心中生出憐惜之情脫下身上的外套給她披在身上。
雲婉兒抬頭對他嫣然一笑,開口道:“咱們如今要去哪裡,以後要怎麼辦?”
屈言轉頭望向蹭蹭向上的火焰,嘆了口氣道:“先去杭州,至於以後……哎,我也不清楚!”他四海為家就算是流落街頭也可以,只是雲婉兒卻不能如此,只是現在也是一籌莫展。
雲婉兒點點頭,便也沒有再次相問。
火光搖曳,輝映在兩個天涯亡命的人臉上愈發悽迷慘淡,此行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只是如今身處這亂世之中,福禍兩相依,誰也無法斷定明天是黃土一抔還是飛黃騰達,唯有順其自然或者竭力爭取了。
雲婉兒隨手拿起一根樹枝扔到火堆中,火堆如蛇,頓時張牙舞爪開來,直欲破空而去。
屈言自懷中拿出洛文正臨終所託的令牌,心中有些唏噓,幸好此物沒有再掉落山崖的時候丟失,不然他真是百死難辭咎了。
當時秋月山莊內也無暇仔細檢視,此時看去也不過只是一個普通方形令牌,不過快有手掌般大小而且顯得頗為厚重,不過拿在手中的分量倒也不重。此物模樣古樸簡單並沒有雕刻什麼花俏在上,正面只是簡單的有一個‘令’字,在反面則是刻有一隻異獸的頭顱他也不認識,再無其他值得留意的東西。
屈言心中驚奇,此物究竟有什麼重要為何洛大哥臨時之前還惦記的此物,還要交給什麼杭州水榭堂,只是可惜並沒有說完整。
將令牌拿著手中反覆看了幾次,令牌似乎是被兩塊頑鐵鑲嵌在一起,四周側面隱隱有疊合起來的痕跡,不過屈言用手動了動也沒有什麼反應,心道算了還是先去杭州再說吧,便欲要將令牌再次揣進懷中,不料此時雲婉兒突然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屈言聳聳肩,將令牌放到雲婉兒的纖纖素手中,道:“這就是洛大哥臨終交給我的東西,具體我也不清楚!”
雲婉兒眼神疑惑接過令牌不禁仔細打量了起來,反覆的看了幾眼後眼神似乎有些變化,旋又疑惑問道:“洛大哥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屈言搖頭,道:“只是讓我去杭州找到一個水榭堂的地方,具體交給誰都沒有說出來,怎麼了?”
雲婉兒祖輩皆是大宋文官,幼時家中藏書千萬,她也深得父輩影響讀書破萬卷,才女之稱的確當之無愧,只是後來家破人亡全部書籍悉數被燒燬,而她也淪落街頭輾轉流落到了醉夢樓。
書中自然沒有顏如玉,也沒有黃金屋,但卻有無限的資源史料。
雲婉兒雖然不敢確定,但看眼前的令牌實在有些記憶,便道:“這枚令牌很可能就是臏鐵令!”
“臏鐵令?”屈言實在是聞所未聞。
“據說這枚令牌本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