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僅僅只是開始。
雲子衿被沐疏禁錮在他的鐵臂之間避無可避,只覺得他的鼻息越來越熱,其中濃濃的酒味,讓她因為缺氧有些窒息的腦子越來越遲鈍起來。
奮力從沐疏的掌中抽出一隻手,雲子衿使勁推著身上的人,卻好像推在銅牆鐵壁上一般,根本推不動。於是,手掌握拳,便開始捶打起來。
沐疏因為受了傷,被錘了幾拳便開始咳嗽,於是稍稍離開了些雲子衿。只覺得咳嗽牽動著傷,胸腹間滿是血腥的味道,更加讓心中之火愈演愈烈。
雲子衿怕傷著他,停了手,正要開口,卻再次被他封住。他的整個兒重量都壓到了她的身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與她緊緊相貼。無可奈何,雲子衿只得張口咬了下去。
腥甜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口腔,沐疏在短暫的一愣之後,卻依舊不放,繼續痴纏。雲子衿感覺沐疏身上越來越燙,論起拳頭,卻又被沐疏捉住,按在了肩旁。於害怕之中,雲子衿蓄起所有的力氣往側面床下翻去,身子沒有移開分毫,卻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裂帛——
肩上的衣服突然被扯開,露出了大片的肌膚。因為恐慌和突然的涼氣,雲子衿全身都豎起了雞皮疙瘩,身子僵直,好像是被定格了的木偶。
而身上的人依舊未從這樣的瘋狂之中醒過來,手掌在觸及雲子衿的肩膀時,更是被點燃了的般,瞬間躥起的烈焰,能將二人毀滅吞噬。
她就要失/身於他了嗎?一滴淚順著雲子衿的眼角滑落,她現在能怎麼樣?是她自己來的他的房間,是她主動坐在他的床邊噓寒問暖,他都說了讓她走,她自己不走的……
可是,今日之後她能怎麼做?學古人烈女子一般自盡?她自愧做不到。她生平最害怕的,便是死亡。若是真的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也就罷了,但是若是死了之後,還會回到那個惡魔一般的過去,面對那個想一下都害怕得發顫的養父,她真的死不起。
那麼,這樣想來,即使失/身於沐疏,也變得沒有那麼可怕了。雲子衿這麼一想,也不再反抗,身體漸漸放鬆下來,緩緩閉上了眼睛。
沐疏察覺雲子衿的變化,手上的力道一頓,抬起頭,睜開眼來,只見身/下的女子衣衫破碎,臉上卻一片平靜坦然,只是眼角的淚痕宣洩了她此刻的情緒。
好似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沐疏的酒氣瞬間散得乾乾淨淨,恍然回神,他到底在做什麼?即使他再恨她,也不該做出這樣的事來!
輕嘆一聲,沐疏側身翻了下來,用被子將雲子衿裹住,低聲道:“子衿,對不起。”
“我走了。”雲子衿理了理衣服,坐了起來。
“等等!”沐疏起身攬住雲子衿的腰,感覺到她身上一僵,連忙觸電般收了手,道:“你衣服破了,不能這樣出去,你等我給你拿一套。”
說著,沐疏穿上鞋來到衣櫃前,將一身女式新衣遞到雲子衿面前道:“子衿,我買了本是要送給你的,如今你來了,正好給你。”
“謝謝!”雲子衿接過衣服,沒有動。
“我怎麼忘了!”沐疏笑了笑,臉色有些蒼白:“我出去,你在屋裡換吧!”
沒過一會兒,雲子衿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對門口背對著自己等的沐疏道:“我換好了,我走了。”
“再見。”想要解釋,沐疏卻發現無從開口。他差點做了一件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事情,或許,冷靜一下對雙方都好。
自此,所有的交流或衝突都歸於原點,兩人頗為默契地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只是,往後時間裡,碰面的機會便更少了。即使偶爾有一兩次躲不開見了面,也只是像普通朋友一般,微微點頭便各自離去。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到了盛夏。這天,沐疏剛要去鋪子,外面便一陣熱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