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從北方前往雲川城看望親戚,希望大人行個方便!”說著,將車簾裡的東西一指道:“這些就當孝敬各位的!”
“車廂裡的和你身上的包袱都留下,你可以走!”為首的山匪道。
沐疏明白,最近兩年南方因為水澇和瘟疫,不少流民沒了生計,久而久之,便投奔了山匪這個行業。他雖然會武功,不過看這幾個人的樣子,似乎也是長期在刀口過日子的,否則也不會有一身難掩的煞氣了。
可是包袱裡都是他的生意需要重要文書和印章,包括他的庚帖也都在裡面,豈能交給這幾人?沐疏將包袱敞開了一個口,道:“這裡面都是些文書,值錢的都在車上,幾位大人請通融個!”
那幾人一聽“文書”二字,互相對視一眼,周身氣勢一變,提著刀便策馬向沐疏奔來。
沐疏雖然一臉無害,不過也隨時在警惕著,見氣氛不對,一個縱身上馬,用隨身的匕首割斷了車廂和馬之間的套索,調轉方向,往雲川城方向逃去。
可是或許因為這輛馬車已經行了很久,馬匹有些疲累,沐疏很快便被追上。感覺到身後因揮刀而帶來的呼呼風聲,側身閃過之際,勒轉馬頭,與眾匪鬥在一處。
沐疏雖然會功夫,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而且馬匹也有些吃虧,因此十多個回合下來,漸漸落了下風。不過一番打鬥後,倒是知道這幾人中哪個才是身手最弱的。沐疏瞧準機會,擊在了其手腕上,對方手一鬆,刀便被沐疏奪了去。
用刀背將此人敲暈,沐疏一個飛躍落到了他的馬上,又與另外幾人鬥在了一起。他沒有把握將這幾人都斬殺,因此只能暫時將人敲暈,免得結下樑子,惹來禍事。
有了壯馬和長刀,沐疏總算窺得對方几人破綻,衝出重圍。將匕首在馬屁股上狠狠一刺,沐疏攥緊韁繩,往前疾奔。
那幾人既然為了劫財,必然不會放過馬車廂裡的東西,雖不知為何提到“文書”讓他們起了殺心,不過只要他能夠逃出這個山坳,應該便能安全。
果然,有兩人連同那個暈倒在地的山匪留在了原處,另外三人策馬緊追。不過這幾人顯然心疼自己的馬匹,不肯如沐疏一般紮了馬屁股刺激它狂奔,於是距離被越拉越大。
為首的山匪見已然追不上,於是勒住韁繩,從背後取來弓箭。搭箭上弦,“嗖——”箭矢破空而去,直襲沐疏後心。
一擊不中,身旁的一名山匪也跟著搭箭。幾隻箭同時襲來,沐疏躲閃不及,左肩胛處中了一箭,身子一顫,不過還是緊緊攥住韁繩,速度絲毫未減,往雲川城奔去。
一路馬不停蹄,到了雲川城門附近時,馬已經累得走不動了。沐疏見已經安全,於是跳下馬來,讓馬兒自己找草吃,而他則是反手將肩背上的箭折斷了一半,準備到了雲川城再找個大夫處理傷口。
入了城門,一切鬆懈下來,沐疏感到渾身無力,陣陣眩暈。他上次走得急,並沒有帶隨從回鄉,因此也不便將父親那邊的人帶走。一個人靠毅力往前走著,雖然眼前陣陣發黑,還是總算撐到了東城。東城處有一家醫館,跌打損傷藥很有名,沐疏跌跌撞撞正要往那個方向走去,突然腦子裡恍惚想起,雲子衿的錦繡閣搬了家,正好就在醫館附近。
這個記憶讓他又撐起了一分精神,穩了穩步子,往前走去。再過一個路口就可以見到她了,她看見自己的傷會不會被嚇到?沐疏如是想著。
難得一個好天氣,結束了連日的陰雨,雲子衿正在錦繡閣一樓廳中披著霞光看書。如今瞿麥和隱秋已然是兩把好手,客人少時,她往往都能暫時歇一歇。
突然外面有人輕輕敲了敲窗戶,雲子衿抬頭一看,驚訝道:“榮大哥,你回來了?”說著,便起身出門迎去。錦繡閣如今是營業時間,按照店內規矩,只有女子方能入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