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市郊外一座早已荒廢多時的肉聯廠內,一股令人毛骨悚然、陰森可怖的氣息如潮水般撲面而來。
整個工廠破敗不堪,牆壁斑駁脫落,地面滿是塵土和雜物,彷彿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如今的落寞。
梅世豪此刻正坐在工廠倉庫上的椅子上,只見他嘴裡悠然地叼著一根粗壯的雪茄,煙霧嫋嫋升起,模糊了他那兇狠的面龐。
他身著一件黑色皮夾克,敞開的領口露出胸前那粗重的金鍊子,更增添了幾分匪氣。
他的四周筆直地站立著幾個身材魁梧的小弟,他們個個面色冷峻,雙手抱胸,宛如一群忠實的惡犬守護著自己的主人。
挑子正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他的頭上被套著一個黑色的頭套,只留出兩個驚恐萬分的眼睛在外邊,雙手則被緊緊地反綁在身後,動彈不得。
此刻的挑子,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就像秋風中的落葉一般無助。突然,一股刺鼻的異味傳來,原來是挑子由於極度恐懼,已經嚇得尿溼了褲子。
站在一旁的瘦子眼尖,很快便發現了這個情況。他不禁嬉笑著對梅世豪說道:“豪哥,您快瞧瞧啊!這沒用的傢伙居然尿褲子啦,真是個沒出息的龜孫子!”說罷,還誇張地大笑起來,引得其他小弟也紛紛附和,一時間,嘲笑聲充斥著整個破舊的廠房。
梅世豪大步的走到挑子跟前,怒不可遏地伸手猛地一扯,將挑子頭上的頭罩粗暴地拽了下來,又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
“我操你媽!膽子那麼小,卻敢私吞老子的貨?”
他抬起腳,毫不留情地用力踩在了挑子的臉上,隨後,他把手中燃燒著的菸蒂狠狠地朝著挑子的臉頰使勁兒戳去。
只聽“嗤啦”一聲響,菸蒂瞬間就在挑子的臉上燙出了一道深深的紅印子,一股燒焦皮肉的味道頓時瀰漫開來。
挑子疼得齜牙咧嘴,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聲:“豪哥,我冤枉啊!我真的沒有私吞您的貨啊!我今天送貨的時候,中途來了一夥人直接把貨給搶走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條子突然就來了,千真萬確啊!”
只見梅世豪怒目圓睜,滿臉橫肉因為憤怒而不停地顫抖著,他對著挑子破口大罵道:“你少他媽跟老子在這裡裝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九九!我現在就問你,你手上的那個賬本到底藏在哪裡了?趕緊給老子老老實實交出來!否則今天可別怪我不客氣!”
梅世豪轉過身去,順手從身後抄起一把鋒利無比的斧子,隨著一聲怒吼,他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將斧子重重地砸向了挑子眼前的地面,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地面瞬間被砸出一個深深的坑洞,碎石和塵土四處飛濺。
地上的挑子整個人都嚇得瑟瑟發抖,他結結巴巴地回應道:“賬……賬本?什……什麼賬本啊?我真的不知道呀,豪哥!您是不是誤會了?”
“你他媽嘴硬是吧?你不說?哈哈哈哈哈……那我就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訊息吧!你那婆娘,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剛剛已經被胖頭他們強行灌下去半瓶的‘小飛龍’,嘿嘿嘿,‘小飛龍’啊!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毒王——暗劍的得意之作呢!一下子吃下這麼多顆,可值老鼻子錢了!你老婆死的時候應該醉生夢死的吧?哈哈哈哈”
梅世豪那張原本就兇惡的臉龐此刻更是因為極度扭曲而顯得猙獰恐怖、變態至極。
挑子的情緒瞬間如火山噴發一般,抵達了崩潰的極點。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瘋狂地侵蝕著他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神經。
他的淚水和鼻涕不受控制地同時噴湧而出,像決堤的洪水一樣肆意流淌,他不停地扭動掙扎著,如同被惡魔附身般失去了理智。
他聲嘶力竭地咆哮道:“梅世豪!你不是人!你這個畜生,竟然設下如此惡毒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