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砰”地一聲巨響,梅世豪那緊閉的辦公室大門突然被人猛地用力推開。
剎那間,一道高大而挺拔的身影裹挾著一股凌厲的氣勢大踏步地闖了進來。
梅世豪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入者驚得瞪大了眼睛,剛要發怒,看到是霍八後,瞬間收斂了神色。
只見霍八身著一襲剪裁精緻、質地考究的中式衣衫,整個人顯得儒雅非凡。
他那一頭花白的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整齊地向後梳去,露出寬闊光潔的額頭和一雙濃密有型的劍眉。
再看他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不僅沒有絲毫違和感,反而更增添了幾分書卷氣。然而,穿越那層薄薄的鏡片時,梅世豪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陰狠勁兒正源源不斷地從他那雙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之中噴湧而出。
跟隨著霍八的是一群身強力壯的保鏢,他們個個神情嚴肅,面無表情地站在霍八身後,形成一道堅固的人牆。
這些保鏢們身穿統一的黑色西裝,戴著墨鏡,手中緊握著武器,散發出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
霍八一進門,連看都沒看一眼屋內其他人,就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到了柔軟舒適的沙發上,他順勢翹起二郎腿,身體往後靠去,那模樣彷彿自己才是這裡的主人一般。
梅世豪趕忙滿臉堆笑地上前一步,畢恭畢敬地將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遞到了霍八面前。
霍八隻是隨意地用手接過來,先是輕輕抿了一小口杯中的香茗,然後眉頭微皺,似乎對茶味並不是很滿意。
“豪子,找我到底有什麼事?還有,你這頂樓外面怎麼弄這麼多打手守著啊?整得跟要火拼似的!”
霍八斜眼看著梅世豪,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和質問。
聽到這話,梅世豪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但還是連忙解釋道:“八叔,您別生氣嘛!我今天請您過來,其實就是想向您打聽一個人——李東海。”
“李東海?這個人我倒是有所耳聞啊!據說他是潮州人,靠著販賣建材起的家。不過嘛,就我所瞭解到的情況來看,最近這兩年他的建材生意似乎不太景氣,我估摸著他大概也是沒辦法了,這才想到要涉足咱們這一行的偏門生意吧。畢竟誰不想多賺點錢,給自己找條新的財路不是?”
聽完霍八的話,梅世豪冷笑一聲,不屑地撇撇嘴嘲諷道:“哼!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個新手啊!也難怪會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
霍八緩緩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置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語重心長地勸道:“豪子呀,你好好想想,花姐她們可是跟你合作多年的老主顧了。不過呢,你前段時間在夜上海那檔子事兒鬧得確實不小!條子突然去查抄,把你們的貨都給撲了個正著,這動靜可真是轟動一時啊!那些買家們心裡能不犯嘀咕嗎?人家擔心也是人之常情嘛。所以說,她們現在去找新的賣家,也算是情有可原啦。依我看吶,咱們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以和為貴’。這事兒吧,你乾脆就別太較真兒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就算了唄。畢竟和氣生財嘛,要是因為這點小事兒跟老主顧鬧掰了,那多不值得呀!以後還有大把賺錢的機會等著咱呢,你說是不?”
梅世豪眯起眼睛,手腕猛地一抖,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在了面前的玻璃茶几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
“八叔,話可不能這麼說,買賣買賣一個願買,一個願賣,確實誰也不能強求誰,但是我梅世豪,當年來到維市,也是拜了碼頭,認了幾個前輩,一步步的走到現在,圈下現在的地盤,要是來的新人都像他李東海似的不懂規矩,一聲不吭就往我的嘴裡偷肉,那規矩不就亂套了嗎?”
“理兒的確就是這麼個理兒,但即便你真能成功地將李東海給解決掉,並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