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窗簾的遙控器,不知什麼時候被鍾離捏在手裡。
他按下了關閉窗簾的按鈕。
厚厚的窗簾將外界的喧囂與光亮完全隔絕在外,整個臥室瞬間被柔和的光線包圍。
一陣強烈的虛弱感襲來,他的身體彷彿被抽空一般劇烈的顫抖著,他無力地鬆開了梁爽。
梁爽抓住機會,雙手抓著他的手臂,用力向後一推,掙脫了他的懷抱。
她慌亂的把裙子穿好,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淚光。
一個清脆而決絕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刺耳,那是她反手抽在鍾離臉上的聲音。
這一巴掌,不僅打在了鍾離的臉上,更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了梁爽的心上。
憤怒與失望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將她淹沒在無盡的情緒旋渦之中。
那些原本應該噴薄而出的指責,此刻都化作了無聲的吶喊。
她那一巴掌,雖然並未用盡全力,但在鍾離現在的身體情況下,卻如同巨石壓頂,讓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他無力地倒在一旁,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他躺在那裡,雙眼緊閉,眉頭緊鎖,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亂,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努力從空氣中汲取一絲涼意,以緩解體內的燥熱。
梁爽呆站在原地,望著他倒下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鍾離的喉嚨此時如同被火灼燒般乾渴難耐。
“水水”
他艱難地張開乾裂的嘴唇,用微弱而顫抖的聲音呼喚著。
梁爽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靠近他。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臉上變得嚴肅起來,她起身迅速朝一樓廚房跑去。
鍾離緩緩地睜開眼,他的眼神彷彿被一層薄霧輕輕籠罩,迷離異常。
他費力地喘息著,掙扎著從床上坐起。
他艱難地挪動步伐,朝二樓的浴室走去。
他推開了浴室的門,走向浴缸,費力地轉動著水龍頭的開關。
水一點點地填滿浴缸,他緩緩地躺了進去,讓水流包裹住全身。
月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在浴室的瓷磚上。
冰冷的水刺激著鍾離的面板,他因寒冷而微微顫抖。
他深呼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穩而深沉。
梁爽光著腳,很快便從一樓跑了上來。
她手中的水杯輕輕搖晃著,水波在杯壁上盪漾,映照出她焦急的臉龐。
她順著水流發出的聲音,匆匆地推開了浴室的門,眼前的景象讓她心頭一緊。
只見鍾離雙眼緊閉地半躺在浴缸裡,他的臉色異常蒼白。
“鍾離?”
梁爽放下水杯,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他身邊,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慌亂。
“你沒事吧?”
她知道迷藥的威力不容小覷,即使她是個醫生,但在沒有任何治療藥物和裝置工具的情況下,她也束手無策。
她試圖喚醒他,但鍾離的身體卻像一塊沉重的石頭,毫無反應。
她的心跳如鼓,彷彿要跳出胸膛,耳邊嗡嗡作響,幾乎聽不到任何外界的聲音。
她的思維彷彿被凍結了一般,平時熟練的醫療知識此刻變得模糊不清。
她雙手顫抖著想要檢查他的狀況,但是她越是緊張,越顯得手忙腳亂。
她拿起淋浴噴頭,開啟冷水開關,讓冰冷的水流沖刷著自己的雙手,試圖降低自己的體溫。
她用沾滿冷水的雙手輕輕拍打著鍾離的臉頰,可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又慌亂地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