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插著兜斜靠在臥室門外,手上拿著個黑色的鴨舌帽和黑色的口罩。
他目露不悅,毫不遮掩,心裡的不爽全都寫在了臉上。
“出去的時候把帽子和口罩戴上,你擋著點臉,別讓我女兒撞上了。”
“張婉晴又不是不認識我,你怕什麼。”
梁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語氣平和而冷靜。
“張婉晴?你在搞笑嗎?你覺得就她那樣能配得上我?不過就是和你一樣,玩玩罷了。”
鍾離眼神幽幽的透著寒光,不言不語的只是立在那裡,眼神如同看著螻蟻般泛著不屑。
“你接近梅世豪想幹什麼?”
他眉頭緊鎖著,形成了一個淺淺的“川”字,雙手不自覺地交疊在胸前。
“我倒是想問你,你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你想幹什麼?你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梁爽接過帽子和口罩,站在那裡,目光冷冷地落在鍾離身上。
“我想幹什麼需要向你彙報嗎?”
鍾離微微上揚著嘴角,勾勒出一抹充滿寒意的冷笑。
“那我想幹什麼又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把我從他身上拿到手的東西拿走?”
梁爽直直地盯著他,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不滿。
“你以為我想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鍾離的眉毛輕輕的挑起,臉上浮現出一種微妙的諷刺表情。
“你要做什麼我一點興趣也沒有,我現在過得很好很幸福,麻煩你離我遠一點,不要再把我捲到你的生活裡。”
梁爽的嘴角勾起,帶著一種輕蔑的弧度。
“你放心,跟你多待一秒都讓我覺得噁心。”
鍾離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打量著她,帶著一種探究的味道。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做事總是那麼冒冒失失,剛才我要是不把東西放回去,要是被梅世豪發現了,你會死得很慘。”
“哦?是嗎?所以你現在是在擔心我?”
“擔心你?別開玩笑了,下回你要做什麼,麻煩別挑我也在的時候!會連累我!”
鍾離不屑的輕笑著,笑容中帶著一絲傲慢。
“世界那麼美好,我還想多活幾年,我只有一條命,可不想和你扯上任何關係了。”
梁爽臉上掛著不屑的表情,又突然像是被什麼觸動了記憶,隨即轉頭看向鍾離。
“把我爸爸的遺物還給我。”
鍾離愣了一下,又突然笑了起來,沒有任何特意的偽裝,卻讓梁爽看到了他眼裡的冰冷和漠然。
“你不提我都忘了,都十年了,我怎麼可能還留著那玩意?早扔了。”
梁爽的身子猛然一震,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半步,整個人好似被霹靂擊中一般,呆愣在了原地。
“扔了?那是我爸爸留給我唯一的東西!那有可能是兇手留下來的證據,你憑什麼扔了?”
她的目光裡流露出了難以掩飾的絕望之色,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你這話問得有點莫名其妙,你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幫你保管那麼危險的東西?我不扔了我等著毒犯上門找我把我滅口了?”
鍾離的目光猶如閃著寒光的刀鋒,冷酷無情,似乎要將她撕成碎片。
“因為你,我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了,我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難道你想讓我像檀徵那樣死了才滿意嗎?”
“檀徵”的名字,如同驚雷一般在梁爽的腦中轟然炸開,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這天下女人那麼多,比你漂亮性感有情調的女人多的去了,檀徵他就是個傻子!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我可不是他,我沒他那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