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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我隨口說一句,“那想明白了嗎?”這有什麼好想的,也只有這種笨問題你才會想這麼久。

“等你回答,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

我回頭看向這個把問題丟回來的小子,見他很悠哉地笑著看我。

那笑容,有種說不出滋味的感覺,說假又不像,就是給人一種頸後毛毛的冰涼,這種表情像在告訴我,如果我不給答案就要對我怎麼怎麼樣,上次他威脅大花田花匠也是這種笑容,我說你至於嗎?這又不是世紀性難題。

我發呆一會,才坐到沙發上跟他肩並肩,門外的風鈴聲碎碎,很美的聲音。

“怎麼說呢,那是因為我把你當家人的關係吧。”需不需要這種問題要用語言解釋有點為難,很多事都得透過彼此接觸的感覺為準。

“家人?是什麼?”他停頓一下,“哦,是指血緣關係……”

“不是這種家人。”我一臉黑線打斷他的話,你背書背上癮了,“你所謂的需要應該是喜歡。”因為長時間積累起的感情的喜歡,可以像朋友,但是更像是一種依賴性的,家人般的喜歡。

我撫額,現在要教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感情白痴搞清楚這些,太為難自己,別忘了我可是毫無教育天份的。

“喜歡嗎?家人是親情?”他伸手輕捂著嘴,“那這跟我需要你有什麼關係?”

我忍不住笑起來,“就是因為喜歡才需要啊,這是一定的。”鄰居、朋友、家人美好的關係都是因為喜歡構建起來,而這種喜歡是人的本能,可能被埋沒卻不會消失,沒有人可以一輩子孤獨,孤獨太久會崩潰的。

我挨近些將他的手握住,感受到彼此掌心的微溫,“很難理解?”

“家人的具體意思是什麼?”他的眼睛只餘一點高光的幽黑,專注的樣子。

“具體意思?”家人就是家人,總結具體意思一時難住我,我用手撐著下巴,風鈴細碎的叮鈴在耳邊飄蕩,夜色在門外濃重,月光花要發光了,晚飯得快點煮才行,今天晚上十點還要出門,不可以遲到。

就算當時喝得醉醺醺,可是也是開口承諾了吧,要養這個小子一輩子,所以是真心地把他當成自己的家庭成員。

“家人就是……”我抬頭望著天花板的水粉小花,感受到他反握住我手,有點緊,“希望對方一直幸福,並且永遠不會背叛你的人。”

這就是家人,懂麼?笨蛋。

沒事真是太好了

“流星街?”他拿起叉子的手一頓,聲音的清冷多了些抑下的隱晦,“你說你要去?”

“對啊,需要翻譯人員隨行,不過我暈機當然也暈飛艇,真傷腦筋,哈里斯應該有暈車藥才對。”我邊說邊將最後一盤菜端上桌,盤沿有點燙,我哈了哈手。

拉開椅子坐下時發現氣氛不知為何冷了下來,我不解地看他,他對我笑得清新,和藹可親,假的很自然,自然得讓我食慾立刻減半。

我其實,又踩到雷區?

“我越來越無法掌控你腦子裡的想法,這麼愚蠢的提議你也會樂呵呵地接受,你該不會以為流星街跟艾斯米離得很近所以也是旅遊勝地?不對,你先前明明有對這個地方流露出一種恐懼感。”他屈指扣扣桌面,越笑越有種孩子氣的燦爛,“為什麼米露你不順應自己恐懼的警告呢?”

因為是在小陽臺吃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發光的月光花,風拂過時常帶起濛濛熒光的聚散,這陣清風也寒了了我的脊背。

我眨眨眼,很想伸手去抓抓涼颼颼的後背,這次的假笑也笑的太過陽光燦爛,太過毛骨悚然。

“我……嗯,偶爾去一次沒關係。”我低頭扒飯,氣勢弱了下去。

“偶爾去一次幹嘛?去死?”他溫和地笑著說。

好毒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