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氣息亂了就會吻上眼前這張近得毛孔貼毛孔的臉,雖然他面板細幾乎看不見毛孔,但不可能沒有,“ 我知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是屬於黑夜,註定了統治星河與天空,註定了由破毀得到新生,註定了貪婪的冰冷。我渴望你,就像綠洲等一千年後的旅人,渴望你,太陽寂寞注視沉默的月光,渴望,卡多拉遺蹟的所有寶石砌成你前來的階梯。”
他的眼眸變成一種墨藍,我的藍色投射上去的藍,我第一次在一個人眼裡那麼清晰地看見自己的眼睛,不像天空與大海,像落入深淵的藍色勿忘我,美得慘烈。
他欲張口,我接下,“德爾克斯,哈達貝共和國的著名文學家,1798至1860年,著有十一部長篇,上百篇短篇小說及散文,是世界文壇的璀璨文星,最著名的作品,《黑夜中的國王與女王》,被翻譯成世界通用語等多國語言,以當時內戰為背景基礎,講述了超過三代的恩怨情仇,裡面最膾炙人口的一段就是二代的王者與敵方女王的戀愛。”
他將書舉起,冰紫色的封面上有滕花枝蔓以通用語寫著《黑夜中的國王與女王》,剛才我們說的全是裡面國王與女王的臺詞。
我繼續摸著衣裂處縫下一針,他跟我對視良久才往後仰些,“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都有看。”
我差點將針插入指甲,囧了。這麼多天不聲不響卻突然跑來對我念情詩,說我只是讓你知道我不是亂翻書。
孩子果然是孩子。
我點頭,“很好,你背的一點不漏,繼續努力,你會進步的。”
“砰”,他將書隨手扔書堆裡,走回去窩到沙發裡抓出今天我從圖書館借來的書,以秒翻頁,嘩啦啦響。
他生氣了?雖然一樣面無表情,可就是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不高興。
為什麼?我邊不解邊縫衣服。
果然,年輕人的節奏還是不太能跟得上。
我生氣了
四月的陽光溫溫濛濛,這是院裡月光花盛開的季節,我蹲在院裡西邊的月光花旁給它們鬆土。累累的白色花苞在白天開放,在夜晚發出熒光。我一直驚歎於這個世界的神奇,這些不可思議的植物隨處可見。獵人啊,富堅義博是個怎麼樣的人呢?我想他一定是個很熱愛幻想的人,文采很好,又熱情又擁有深至海底的慧智吧。
因為他親手造就了這個美麗的世界,在這裡活到老是個不錯的主意。再次畫十字架,我仰頭望天,以虔誠的心禱告,感謝神讓我得以重生,讓我無憂無鬱地度過這三個年頭,也感謝這個世界的創造者富堅義博,願您平安順美,讓我一直平平安安生活下去吧。
松完土澆好水,牛仔吊帶褲已經全是泥巴,我從衣櫃裡拿出了一套居家服,往洗浴間走去。洗浴間上掛了一隻小鴨子,配上淡棕色的原木門板很可愛。
洗浴間裡傳來疏疏沙沙的水聲,我遲鈍一下想起什麼地推開門,沒鎖。急著衝進去,卻忽然眼前一黑,一塊黑乎乎的東西迎面劈來,還沒看清另一個圓形的東西撞飛迎向我的黑影,兩樣東西轟的至我耳邊呼嘯而過,直接撞上身後的牆同歸於盡,是塊肥皂跟瓶沐浴乳,不過肥皂爛成泥,沐浴乳也碎成塊,裡面的液態濺得到處都是。
我根本沒管,見他站在蓬頭下,冰冷的水流沖刷過□的身軀,雪色的面板健韌地緊繃著,他的手微微抬起,剛扔出什麼東西。繃帶又泛上豔紅,一點點又由水帶走,留下粉印。
我急衝衝地跑到蓬頭下,淋到頸裡的冷水讓我顫抖一下,連忙關起。回身就大吼,“你笨蛋嗎,都十幾歲的人還這樣胡來,傷口不準碰水,要是感染了永遠好不了怎麼辦?你真是一刻不看著都讓人不省心,你這孩子你這孩子,氣的我說不出話來了。”
沒人讓我操心操成這樣,太任性了,是因為父母都不在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