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司嗎?就簡單一個握字來說,以飯為主要食材用手弄出來的食物。不過看臺上的刀具還需要配料,這些刀可不止像是切菜的,更大的可能性是肉類。”俠客拿起一把刀,在手裡耍了幾下才繼續推測,“沒有看到有火源的廚具,也就是說很可能放在飯裡的東西是生的,是什麼呢?如果考官夠聰明,她就會把食材放在我們看得到的地方,雞鴨魚還是大型猛禽?”
我將剛捏好的飯糰遞給正瞪著綠油油的眼睛研究著三把壽司刀的分析師,覺得聰明的人太辛苦,什麼都要他來弄。
“那個光頭應該知道才對,要我去問問他嗎?”飛坦的拿刀方式不像俠客那麼無所謂,他眯著過於細長尖銳的眼睛,用手指輕蹭過刀身,一臉審視的漠然在檢驗手上的刀具刃口的鋒利程度是否能當武器,當武器又能發揮到幾成。
他口中的“光頭”就在離我們不遠處的右邊,我抬頭看了下是294號的考生。似乎是個忍者,可惜表情過於豐富,光是看他不急不躁還一臉忍不住的欣喜地四處張望,就知道他胸有成竹。這麼不懂隱忍,壽司小島國的忍者終於沒落了嗎?
“不需要,如果知道做法就不好玩了,米露你說是嗎?”俠客咬了一口飯糰,看向坐在門口的評委笑著問。
“如果知道做法我們可能會過不了關,至少在味道上所有人都要敗下陣來,除非你是合格的壽司師傅。”我不意外俠客的問題,這群慣於走懸崖鋼絲線的人對於人類的面部表情有自己的觀察,除非你夠了解黑道上的人,不然還是不要說謊比較好,“我們還是按規矩老老實實把壽司創造出來吧。”
是創造,不知道做法的憑空臆想。
“米露真狡猾,明明知道做法也不肯說,算了,我自己猜。”俠客兩三口吃完飯糰後才低頭摸摸砧板,對走過來的瑪琪說,“瑪琪,知道壽司的形狀了嗎?”
“長條形或者梯形,不過大小應該有點出入,那個女人看到我遞過去的盤子上放了十幾種形狀的飯塊,她反射性注意到這兩種形狀,但很快又移開眼神,這種神色說明形狀還不完美。”瑪琪手上託了一盤被駁回來的食物,上面都是各種用手捏出來的飯塊。
“看到那個女人手上的筷子,我想應該是能一口解決的形狀吧,我們弄的形狀太大了嗎?現在比較費腦子的是我們該用什麼配料,要用三把刀的配料怎麼說也不簡單才對。”俠客對著臺上的刀具沉思一會,“要不要把所有肉禽類的動物都抓來看看考官的反應?”
我讓俠客他們努力玩猜謎遊戲去,若無其事用木勺把盤子上瑪琪捏的長條形飯塊切去尾端一塊,橢圓的橄欖形比較好看,給他們一個接近壽司比較完美的樣子。再這樣猜下去,蜘蛛腦要弄出個壽司外形真不難,當然也僅僅是個外表。
“魚肉?”
一聲詫異的驚呼讓所有沒頭緒的考生全部豎起耳朵來,他們聽那粗魯的吼聲如聞天籟。
“有沒有搞錯啊,這裡是森林又不是海鮮市場,我們上哪裡找魚去?”一身鬆垮襯衫,滿臉淤青的年輕小夥子抓狂地吼。
“聲音小點會死嗎?森林的溪流裡怎麼可能沒有魚。”另外一個金髮的男孩子一個飯勺直接丟過去,吼得比他還兇。
那兩個大聲互掐的考生離我們比較遠,不過聲音都可以在全場迴響。只見俠客冷冷地望向他們露出一個陰暗的笑容,“哦,是魚嗎?如果是生食,魚肉的確比較乾淨衛生。”
我舔舔拇指沾上的飯粒,邊考試邊吃中飯,剛才勉強想起四人組那個想當醫生的年輕人的名字,也許當初在讀漫畫時,覺得這個穿著西裝提著箱子的角色有些不起眼,可平心而論,這種人在現實社會里已經算是很強的那類高材生了。
考生一窩蜂全跑去抓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