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底為主白線間繞的“法”字像是把破碎的劍,黑暗與白晝廝殺殘忍,只有執法隊的最高指揮者身後的“法”字才是黑色的,代表承擔守護的一切殺戮的責任。
這件外披風衣久石平時很少穿,他比較喜歡穿著執法隊隊員冰藍色的硬豎領雙排扣制服,讓不知情的人將他誤認執法隊的小隊員,對於這種幼稚的遊戲他可以樂此不疲很多年。
這是我第三次見到這個破碎的黑色“法”字,三年前,也就是我剛居住貝貝街才幾個月的時間,也曾發生過今日這類的大暴亂,不過沒有波及到居民。我記得到最慘烈的地步時,我家的地板上被扔進來一具屍體,那個晚上梅雅坐在我家門外一整夜,當我拉開落地窗出去時,第一個看到的不是倚靠在牆邊的梅雅,而是站在貝貝街最高建築物上的久石,正確說是久石的背影及風衣揚起時佔據三分之二後背的那個冰冷月光下漆黑囂張的 “法”字。
那個晚上像夢一樣,我沒有踏入的資格。然後一切又恢復回平靜,死去的花草又一點一點種回來,貝貝街還是那條可以排進艾斯米最美三條街之一的街道。
後來哈里斯曾感嘆過一聲,“連貝貝街都差點搭進去了,可是貝貝街與十三號街後面的整個艾斯米,所有的居民都沒有被打擾到,呵,不容易啊,久石這渾小子不容易啊。”
想到這,心都有點痛了,真的很不容易吧,這次在最美麗的花祭節裡發生了這種事,再次見到這件最高指揮者的深藍色長風衣是必然的。
又聽久石對著通訊工具說:“總部來的特援部隊嗎?叫你們的大隊長京來,京,我把整個艾斯米暫時交給你了,那群混蛋徹底捅了我一刀,我曾說過,誰敢動艾斯米一朵花,我就敢踏著他的屍骨跳一輩子的舞。我輕易不求人,這次就拜託你了。我這次要全員出動,以暴制暴誰怕誰,我的法就是以暴力制服暴力,本來就不用紙質的和談,讓那群傢伙都下地獄去吧。”
久石說的話越是狠,他的語氣就越平,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傢伙開始要發瘋了。
我腳步放緩走離他,唉,不管怎麼說他的暴力至上信條還是讓我沒法完全認同,果然久石你這混蛋,我還是沒法喜歡你。
雖然,好吧,不得不承認一下,有時你很帥,帥到讓人不得不佩服你,只是有時而已。
走遠了還能聽到他越來越趨向於無情緒的聲音,“哈里斯前輩嗎?你幫我告訴那個叫什麼什麼團的的那個團長,他的條件我接受,我管他叫什麼團,一樣那個鬼地方出來的混蛋我沒興趣,這次我要把戰場完全移出艾斯米,如果他們真有那麼大的本事給執法隊開出一條路來,區區不到十人的隊伍還真攪得起什麼風浪?嗯……”
聲音漸漸模糊,配藥房在醫院南面,我想只要有十三號街存在,那艾斯米永遠都是最安全的鮮花天國。
不過“沒有戰鬥力的特殊性人才”?呵,真是的,你們都太寵我了,沒有戰鬥力我承認,至於特殊性人才說的是我這一世已死去的父母吧,住在貝貝街的哪個人不比我強?就連帕德養的流浪貓狗都比我有用多了。
真是的,我可愛的鄰居們,我米露…西耶娃何德何能讓你們如此守護著。我是多麼感謝,這個世界有人關心你,有人愛著你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多麼值得珍惜的美好啊。
急匆的腳步停下,我回身蹲下對著坐在走廊長凳上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溫柔輕問:“怎麼啦,告訴阿姨。”
女孩倔強地抿著嘴,眼淚在眼眶裡轉著,她悶哼一聲就是不開口,只是直直地看著我。
我看進她那雙純淨如這個世界第一顆星子升起的眼眸笑著說:“痛嗎?”
將藥箱開啟,拿起一小瓶燙傷劃傷的特效藥,幫她抹膝蓋處及手肘邊的傷痕。
抹完伸手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