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架著白色的大陽傘。那裡擺著精緻淺米色桌椅,一個穿著雙排扣硬豎領的冰藍色制服的男人已經坐在那裡。
熙和的陽光下那頭深紫得接近黑色的長髮很是晃眼,我微皺下眉,勾著食指撓撓頰,“喔,是久石三統先生啊,真是好久不見。”久石端著紅茶杯笑得淺淡儒雅,“喔,是小米露啊,我記得兩天前我們在廣場上相遇過,不過米露可是對我視而不見呢。”
“哪裡,原來那個抓著警棍光天化日之下以自身權勢加暴力痛毆良好弱小市民,一臉橫肉儼然官僚害蟲的傢伙就是久石先生啊,小女子一時眼拙,以為像您怎麼高尚的人怎麼可能是他,看來我眼神還不夠好呢,呵呵。”
“呵呵,對呢,那個一臉橫肉光天化日下用非法手段虐打良好市民儼然官僚害蟲的傢伙就是我嗎,米露下次還是認清楚點。”
“呵呵,好說好說,您這麼一說倒還真像呢。”
“呵呵,米露的眼神就是不好,那個所謂你眼裡的弱小市民可是本市最兇惡的盜竊犯呢,要不我介紹個眼科醫生給你,絕對一流。他可以把你的眼珠子掏下來檢查再安回去都不會損傷你的眼膜及神經呢。”
“呵呵,怎麼能勞煩久石先生您,您老可是本市暴力執法NO。1,被譽為“比史上最兇狠的罪犯還兇狠”的警衛隊大隊長,你是日理萬機的大人物,我就是麻煩隔壁掃大街的阿嬸也不能麻煩您啊。”
我伸手捂臉,笑眯眯。
他優雅喝茶,也笑眯眯。
“呵呵,米露就是太客氣,我絕對沒有看你老氣橫秋卻是個小鬼頭這點不順眼呢,為了保護像小米露身體如此脆弱的人,我怎麼著也得把全市的罪犯一個一個打死到地獄去,免得下次遇見你時你的墓草都比我的膝蓋頭高了。”
“呵呵,久石先生您怎麼可以這樣說,我絕對沒有看你一個大男人留長髮長著一對娘娘腔的大杏眼,明明笑的很假還老是想哄我的模樣很不順眼呢。您也要保重身體,免得下次見面我得到本市的英雄碑上用放大鏡找您的名字。”
我們深情對望著,我捂臉他喝茶,然後又各自意味深長地“呵呵呵呵……”
“啪”,米諾兒一人一爆栗子就往後腦勺敲來。
“你們再呵我就把你們按到抽水馬桶裡去,不知情的還以為我這裡鬧鬼呢。”
米諾兒青筋暴突快速掌控住場面,我跟久石只好相望兩相厭,吃甜點的吃,喝紅茶的喝。
討厭久石三統這個傢伙不是毫無道理的,不止是因為他喜歡無恥地暴力執法,喜歡以小欺大以強壓弱,留一陰陽不分的長髮,笑得一晚期臉部肌肉壞死症,就像一隻心有千窟窿的死狐狸一樣。
我永遠無法忘記當初獵人大叔幫我在貝貝街找好房子,我剛入住時他帶著城市執法隊,大約一個編一百來人堵在我家籬笆門前,笑得那叫一個無可挑剔的假,故作優雅地說:“是米露小姐嗎?我懷疑你涉及非法入侵,非法搶劫,非法殺人,非法洗錢,非法販賣違禁品等十九條罪名,請問你可以跟我回警衛所一趟,協助我調查嗎?”
我凡事慢三拍,當我還在消化這麼多人擠在我家大門口又不像是來乞討時,他在眾目睽睽下扛著我就走。
警衛所那一夜啊,那昏暗的燈光,那猙獰的橫肉,那可怕的警棍,那張莫名其妙的認罪狀。
久石三統那個擁有堪比樊噲嚴嵩嘴臉的混蛋,以無比罪惡的姿態對完全呆滯的我說:“我說米露。西耶娃,你就承認了吧,不然大家都不好做人是不,按個手印你好我好大家好,你都誤了我下班的鐘點,我在艾斯米六星大酒店定了個位約了一個玫瑰一般的女子,你就忍心讓她等?”
我將那張供罪狀拿起,非常冷靜地指著其中一條對他說:“請問第十二條,我兩年內強X了十五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