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啊!”
巧什麼巧,你不是考過獵人執照嗎?這個年頭的身份證就這麼不值錢,說換就換?
“團長。”站在笑面狐狸旁邊,個頭顯矮的某人照例無視我,不穿高領黑衣完全露在外面的臉上,狹長的眼睛的眼角稍稍下垂著,這種角度斜視他人總有股壓抑不下去的寒意。
“不用叫我團長,現在不是任務期間。”他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白色繃帶下的臉的表情無辜得很假裝,“真的好巧,不是我叫他們來的,米露。”
我無語地望著眼前這幾隻蜘蛛,蜘蛛頭子坐在我身邊沒有距離的肩挨著肩,又想想獵人協會的考試會場這個大背景,胃突然就糾結了。
“四號那傢伙也來了,看他剛才試探的樣子,還不肯定是不是團長吧。”三人組唯一的女性冷著臉開口,她將紫色的長髮垂下來,再戴著休閒風格的毛線帽子固定住容易散開的頭髮。
“管他的,那個傢伙我不喜歡。”在陰暗的隧道里一臉病態蒼白的飛坦沒有任何客氣,他對於不順眼的東西只會顯得更加的刻薄與無情。
“又不是任務,各玩各的就好,考試快要開始了吧,第一關的評委站在隧道牆裡那個小洞也不知道累不累。”戴著鴨舌帽穿著黑色布鞋的俠客率先坐下來,一臉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的樣子。
“俠客,瑪琪,飛坦,你們好。”我無奈地苦笑,加上個西索,這不是獵人試驗,這是旅團集合才對。
“我現在叫亞摩裡,199號。”俠客指指自己胸前的號碼牌笑著說。
“烏摩裡。”瑪琪站著居高臨下看了我一眼,才用她平時凡事不在乎的語氣自我介紹。
“廢物的名字我記不住。”飛坦也站著居高臨下地斜視了我一眼,那眼神森森挖人肉的尖刻。
被他看了這些年,其實說習慣也算習慣。因為熟了才發現,無論是他還是瑪琪,他們隨時一副別人欠我N億戒尼的冷麵孔,不是真的跟你有仇,而是他們的表情僅僅也就這幾面而已。
“好吧,你們是來玩的?”玩什麼,玩死別人嗎?我努力使自己的心跳正常點,總覺得這屆獵人考試再這樣發展下去,一定會嚴重脫軌。
“只是順路,我跟飛坦他們本來在隔壁國家自助遊,聽說你要參加的獵人考試的會場在這裡,所以就過來看看。”俠客露出一個眼彎彎的笑容,白淨清秀的臉上永遠保持著十八歲少年的純真氣質。
你剛才還說好巧,現在就變成順路了。
我苦著臉對著他那張很年輕的娃娃臉,他笑得那叫一個不知世事的純真。其實俠客嚴肅起來還蠻成熟的,特別是他自信地開始收集分析資料時,一切嬉皮笑臉都會自覺擯棄,過於天真的外表也只不過是他這隻狼的羊皮。
當然把羊皮披得最完美的,是他們家團長。
“時間也該到了,評委似乎還在猶豫。”他開始覺得無聊,所以將我抱著的書拽走自己翻開看起來,一點都不在乎這麼陰暗的環境會傷眼。
“可能是被你們堵住出口,所以人家下不來?”我認命舉高手電筒,給他當電燈。這一旮旯裡就在手電筒的冷光中明亮著,飛坦跟瑪琪也自然圍坐過來,隧道的黑暗因為旅團的小聚會而更陰森了。
而考官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出現在隧道牆壁的支撐橫條上,他穿著一身深紅色的西裝,左手中規中矩背在身後,鼻子下兩撇往上彎著的鬍子像一個禮貌的微笑。
我之所以看得這麼清楚,只是因為我將手電筒舉起時,剛好照到突然從隧道牆上冒出來的考官。
我身邊的傢伙已經完全不甩試驗,自顧自地翻書翻入迷,我知道他很習慣在團員的環繞下看書。如果剛才俠客他們沒到,他可能還不會這麼隨便就無視環境,這是對團員常年累積下來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