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抽了抽,連忙縮到角落裡偏過頭去,我不認識他們。
“這裡一點都不帶勁,不是說有很多高手嗎?那個裁判唧唧歪歪煩死了。”窩金眼抬屋頂,無視旁人地將電梯佔去一大半。
“打滿十場你就能去挑戰樓主,只要在團長還沒動手前別把他們弄死就可以了。”信長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德行,眼睛雖然呆板無神,不過眼高於頂不看旁人的樣子,跟他的搭檔倒是有的一拼。
“不能打死有什麼樂趣,戰鬥就是要拼命地將對手殺死。”窩金揮揮拳頭,帶起一陣拳風,面目無論怎麼看都跟良善扯不上邊。
“那你去殺,只要你確定你能殺掉那個所謂的樓主,而那個樓主還不是團長的目標就行了。”信長抓抓自己頸邊的面板,好像又捏死一隻蝨子。
“我怎麼知道團長把誰當目標,這些太麻煩了,對了……喂,那個醜女人,跟我打一架吧,我看到你上次一拳砸碎兩面牆,實力不錯啊。”窩金突然斜眼看向穿著粉紅色制服的電梯小姐,一點口德都不留地說。
我又努力站到牆角的牆角,叫一個花季的女孩“醜女人”,這樣太離譜了。
“呵呵,抱歉,天空競技場員工守則十九,在上班期間儘量不要跟客人發生任何激烈的衝突,不然月底要被扣掉一定比例的獎金。”電梯小姐臉色不變,聲音甜美地回答。
“獎金,什麼東西?”窩金問他的搭檔。
“錢,就是你贏的那些紙條,不過要到專門的地方換取才能得到,你沒去領取嗎?”信長無聊地抬頭數著電梯上升的層數,睏倦打了一個哈欠。
“你說的那些紙嗎?我都扔掉了,獎金有什麼用,還不如跟我打一架。”
“你都扔了?俠客知道肯定會跳腳,他最近迷上了收集戒尼的遊戲,一塊錢硬幣他都想撿起來存,不要告訴他你都扔掉了。”信長又打了個哈欠,淚花都從他眼角泛出來,一副好幾天沒睡飽的模樣。
“管那麼多幹嘛,打不打啊,女人,老子讓你一條胳膊好了。”窩金向前一步,逼近人家嬌小可愛的女孩子,在這個強化系傢伙的腦子裡,也許完全沒有憐香惜玉這種概念。
“非常抱歉,規定我必須遵守。”一流的服務人員無論遇到的是人還是野獸,態度從不改變。
“喂,窩金,電梯太小了,在這裡打起來會出事的。”信長擺擺手出口阻止。
“能出什麼事,再小的地方我也能打贏對手。”窩金齜著牙回頭惡狠狠地說。
我忍不住捂著耳朵,聲音太大,噪音擾耳。
“不,我想說的是,團長的女人在這裡,你一拳下去對手還沒死她就先死了。”信長從進來到現在,頭都是偏向跟我相反的方向,如果不是為了阻止自己野獸一樣的搭檔,他搞不好是想從頭到尾對我視而不見的。
“團長的女人,在哪啊?”窩金東張西望一大會,“哪有?”
信長忍不住大吼一聲,“你低一下頭會死啊,她在你左手旁,一開始就在。”
窩金冷冷地撇過頭來,仰著脖子藐視地斜目望過來,我有些尷尬地伸出手指撓撓臉頰,然後對他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你好,呵呵。”
他看到我的笑容愣了愣,然後那種不屑的態度更明顯,“喂,你……”
接下來的話我已經聽不清了,冷汗從我額頭上滑下來,我虛弱地順著牆面坐到地上,頭昏眼花得分不清東南西北,這個鬼毛病對生活的影響還是有些嚴重。
模模糊糊間我聽到窩金吼,“喂,怎麼回事,我什麼都沒做,這次死了別怪到我身上。”
然後是信長咬牙切齒的反駁,“你上次也說你什麼都沒做,可她還不是一樣死了,團長如果又生氣得想殺人你自己去頂,不關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