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著走入人群中的四號團員,綠色的眼眸裡清冷,“本來還想用那隻人面猿試試評委的底線。”
“你操縱的動物實力太弱,連對方一次撲克牌攻擊都躲不過。”瑪琪低頭看著那群禽鳥下的屍體,金色的大眼裡高光清澈,“禽獸只是禽獸,連攻擊來了都不懂躲避。”
“團長,我可以把四號殺掉嗎?”飛坦抬起手,手掌裡赫然是一張小鬼牌,一開始撲克牌的三次攻擊,有一張就是殺氣騰騰往這邊丟。
“這不合規則,你冷靜點。”瑪琪出口制止。
飛坦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殘忍,手裡的鬼牌硬生生揉成粉,“這算挑釁吧,把他殺了再找新團員就好,那個傢伙讓人看不順眼。”
“挑釁嗎?”他不怎麼在意地欣賞完大自然法則後,轉頭才對火爆的團員說,“團員禁止內鬥,你們如果有什麼事解決不了拋蜘蛛硬幣。”
一開始定下的規矩,不容更改。
我低頭慢慢玩手指,四號的人緣在幻影旅團裡似乎很爛。不過也對,這麼特立獨行的傢伙,就算是在怪人一籮筐的旅團裡也很難找到志同道合的夥伴。
“拋硬幣根本不能解決。”飛坦壓抑下自己的殺氣,本來想衝出去將西索拖出來一頓好打的衝動,全因團長的不贊同而死壓下來。
“沒什麼不能解決的,你不是想殺死他嗎?全部事情都是個二選一的問題,你可以告訴他如果猜錯的人就去死。”冰冷的話語下是撕開規則漏洞的遊戲,哪怕是二選一的蜘蛛硬幣也是存在漏洞可鑽的,團員禁止自相殘殺,但是絕對的規則不可能完美,如果願意讓對方自殺也是一種殺人方式。
我終於聽不下去了,伸手將那位正在教育團員的團長大人的領子拽住,迫使他將視線轉回來,我不高興地說:“蘭斯,不要再開玩笑了,剛才俠客操縱人面猿打算迷惑考生攻擊考官是你默許的,別告訴我你打算將所有人殺光讓我得到獵人執照,或者……你想連會長都逼出來?”
目前這幾隻蜘蛛做的事就沒對味的,連評委的主意都打上了,我是來考執照的,不知情的還以為我們幾個是來襲擊獵人協會。
“沒有,我很遵守規矩,米露你不能什麼事都賴到我身上啊,其他人的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說是不是。”團長很無辜地笑著說,一臉飛坦瑪琪俠客外加西索他都不認識。
“對,一點關係都沒有。”蜘蛛腦智商高率先反應過來回答,彎彎的眼睛笑眯眯。
瑪琪面癱著臉僵硬著聲音說,“是。”一副不是也得是的冷冰冰。
而飛坦低著頭,一臉蒼白的陰鬱正用腳碾著鐵閘門的水泥地,狠狠地碾著。
我無語地瞪了他一會,繃帶下的那張臉無辜到世界和平,人心聖潔,鬼話當神話來說。潑水不進,刀槍不入,天真無邪到你徹底沉默,想罵他厚臉皮都覺得太小家子氣,這種鬼話也虧他說得出口。
我撇開眼,冷冷地說:“算了,必要的時候我立刻打電話跟獵人協會自首,將來大家一起關進去時也許還可以減刑。”
對你們這群肆意妄為的傢伙,我沒轍。
“請緊跟著我,剛才你們也看到了,那類搏命的騙局比比皆是,希望你們不要輕易被影響。”薩茨踏上泥濘的溼地,直手直腳地開始跑起來,“那我們往第二會場出發吧。”
“鬧劇結束了,我們往最前去。”他抱著我對著溼地露出一個有趣的笑容,然後毫無預警加快速度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甩掉本來在前面的考生。
泥濘的地面上雜根處處,溼地的濃霧隨著溼地的深入開始籠罩住路途。
“一號,是來自艾斯米的應試生,米露小姐嗎?”
當我們一下就跳躍到考官身邊時,薩茨斜著視線望著我身上的號碼牌這樣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