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玫瑰糕。”
“早安,沙格利,不過一籃不夠吧,六七月你家兩個孩子放假回來,我多給你做些。”
“那謝謝米露。”沙格利扛著剪子又進屋,“我剛收了些籽籽花,拿來送你。”
“米露,那我呢,玫瑰糕也給我做幾籃。”梅雅滿嘴牙膏泡,手裡拿著牙刷像條水蛭粘在籬笆上。
“你自己做。”我笑得那叫一個溫和,“我會多送你幾朵藤玫瑰的,哈里斯年老力衰揉不勻面,你年輕力壯沒這個問題。”
“什麼?哈里斯一巴掌可以把我從貝貝街頭扇到貝貝街尾,這個世界有他揉不勻的面除非是金剛鑽,他一個年老力衰的老頭子可以按著是個年輕力壯的我狂揍一百遍。米露你不可以厚此薄彼,就算我可以把麵粉揉成艾斯米廣場大雕像我也弄不出玫瑰糕,我不管,給我做給我做。”梅雅邊假嚎邊吐牙膏泡。
“你是孩子啊,不帶這樣耍賴的。”
“如果是孩子有玫瑰糕我就是孩子。”梅雅一個笑容讓鋥亮的牙齒閃光,牙膏牌子不錯,刷得都可以反光了。
我揉太陽穴,“好,給你做,看到你,讓我覺得這世界又美好了不少。”見過無賴的沒見過無賴得這麼幼稚的。
走回屋時輕風一陣撩動了簷上的吊蘭風鈴,我愉快地抬頭,對著空脆的鈴聲說:“早安呢,獵人世界。”
出門平安
做好早餐,將一朵新鮮的大羅紅花插到餐桌的花瓶裡,我走到沙發邊,對閉眼的他說:“不準賴床,快遲到了。”
他睜眼,一片清明,果然沒睡。
“早安。”我順手撿起被子整理。
他將過長的劉海往後順了順,也輕聲回道:“早安。”
在禮貌方面,他一直學得很快,我想這孩子長大後一定是個很合格的紳士。
因為不是面試,所以他穿的是休閒裝,就算想讓他穿西裝一時也找不到合適,唯一的一套被他弄裂得慘不忍睹,凡是接線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有裂痕,要補好真是大工程,幸好都線上口處,縫好不會留下痕跡。
出門前他站在院子裡,伸手就要去扯盛開的花。
我抓過花剪衝過去阻止,“不能用扯的。”
昨天他將月光花扯得亂七八糟我就想掐他,現在連大羅紅花都要下毒手。
我拉著他蹲下,“大羅紅花都是單株的,所以在摘的時候要注意不要破壞它的莖葉,大概在花朵下四五厘米斜剪開,如果要剪長大概在十二三厘米,這樣這株花才會更容易開下一朵花。”
我小心地用剪子剪下一朵給他看,他接過看了看切口,少年與花,相映美好。然後伸出手指,在我來不及反應時七八朵紅花就落到他手裡,精準到可怕的控制力,每一處都是以最規範的手法用薄短的指甲切下來的。
我真想鼓掌,藤玫瑰全部盛開時一定要找他幫忙,省好多時間。
“真麻煩。”他抓著一大把紅花,沒耐性地低喃。
用扯的就不麻煩,你都破壞成性了是不。
“這是必須的,如果不好好對待,那這些植物就不會開出漂亮的花朵,花是有生命的。”
我用手撐著下巴,微笑地說。
他拿出一朵較小的花,伸手別在我耳邊,花莖貼著耳背有點涼氣,“這個比較好看。”
我該慶幸嗎,他沒把月光花往我頭上插,畢竟老一輩思想白色的花是死了人才戴的。
不過他這個喜歡往頭上別東西的毛病是什麼時候學來的?
他挑出兩朵賣相不佳的大羅紅花,剩下的全塞還給我。
我疑惑地問,“拿這兩朵花去幹嘛?”而且盡往殘缺的挑。
“換生活費。”
我發呆地想,兩朵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