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然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姜逸軒站在城牆上,耳邊的風吹得呼呼作響。
他的目光銳利如鷹,掃視著城牆下邊的眾將士,高聲喝道:“弟兄們!如今北燕人侵佔了我南蜀的北境七大州,我們的無數同胞皆慘死在北燕人的彎刀之下,你們心中恨不恨?”
眾將士齊聲高呼:“恨!”
憤恨的吶喊聲直衝雲霄,整個天地彷彿都在晃動。
“如今北燕人想要侵佔我們整個北境,你們答不答應?”
“不答應!”
“不答應!”
“不答應!”
“本將也不答應!”姜逸軒站定,堅定的聲音鏗鏘有力,“既如此,我們定要將侵略者驅逐出我們的家園,扞衛我南蜀國的領土完整!”
“驅逐侵略者,扞衛領土完整!”
“驅逐侵略者,扞衛領土完整!”
……
姜逸軒的戰前動員效果非常好,軍隊士氣高漲,呼聲震耳欲聾,眾將士們誅殺入侵者的情緒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姜逸軒計劃突襲,打敵軍一個措手不及。他帶著兩萬精銳部隊連夜進軍陳州,周厲和其他副將則率軍去攻打守備較為薄弱的章州、台州、陽州和義州。
行至半路,雨勢漸大,嘩嘩的雨聲和呼嘯的風聲正好給他們提供了天然的隱蔽屏障。
一眾人馬浩浩蕩蕩,行至陳州,姜逸軒命人吹響了號角。
淒厲的號角聲在曠野中驟然響起,似呼嘯的狂風,夾雜著無盡的肅殺之氣。那旋律急促迅猛,如同自地獄深處發出的怒吼,激起了戰士們內心深處的野性與鬥志,讓他們忘卻了生死的恐懼,只想迅速投身於一場殘酷血腥的廝殺中!
姜逸軒身先士卒,握著長劍,率著軍隊往城內衝殺。
一瞬間,殺喊聲驚天動地,在雨夜中激盪!
北燕軍被這突如其來的夜襲驚得慌亂無措,尚未來得及堵住城門,就被南蜀軍的衝車攻破。無數的南蜀將士如魚貫而入,將北燕計程車兵殺得落花流水。
慕容司駿的弟弟慕容司瞿正在睡夢中,聽到外邊一陣騷亂,立刻起身出門檢視。
他粗獷的嗓音怒吼:“出什麼事了?外邊怎麼這麼吵?”
一個士兵慌慌張張地來通報:“將……將軍,不……不好了,南蜀軍殺進來了!”
“什麼!”慕容司瞿大驚,“來了多少人?”
“……雨勢太大,南蜀軍來勢洶洶,不知有多少兵馬……”
“壞了!”慕容司瞿搓了一把臉上的絡腮鬍,憤憤地怒罵一聲,“程堯這個廢物!九萬人打五萬人都打不過,還好意思說是南蜀的護國將軍!”
他立刻轉身進房間裡穿衣服,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回過頭來:“是由何人領兵?”
那士兵打了個寒顫,聲音微微顫抖:“鬼……將軍……姜逸軒!”
艹!
慕容司瞿低聲咒罵一聲,連衣服也顧不上穿了,隨便套上盔甲便握著他的那柄明晃晃的彎刀前去應戰。
出了府門,街道上已經一片混亂。
北燕這邊原是想著南蜀軍遭受了友軍的背叛,受了重創,怎麼著也要休沐一夜恢復元氣的,所以沒有過多防備。不料姜逸軒是個瘋子,竟然連夜來襲。
他們攻破城門的時候,除了值守的,絕大部分北燕將士都還在睡夢中。
這些南蜀將士如同破籠而出的惡虎,露出尖利的獠牙猛地撲向北燕士兵。他們衝進一間間屋子裡,見了北燕人,無論男女老少,通通格殺勿論。
如此不要命的進攻,竟將素來驍勇善戰的北燕軍嚇得四處逃竄。
慕容司瞿在雨中聲嘶力竭地大喊:“不要亂!不要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