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時,姜逸軒已經不見了蹤影。
湖面蕩起層層漣漪,漸漸歸於平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過了一會兒,那人才在湖中央冒出頭,可惜已經遊遠了。
北燕是遊牧民族,不諳水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越遊越遠。
慕容司駿氣得掄起大刀砍在廊亭的欄杆上,粗著嗓子怒吼:“他奶奶的!立刻封鎖城門,老子就不信他還能飛天遁地!”
與此同時,周厲正帶著將士們埋伏在城門外。他與姜逸軒說好了,以哨聲為信,如若姜逸軒的哨聲響起,就說明行刺成功了。
可現在夜色已經變得朦朧,天很快就要亮了,姜逸軒卻依舊沒有任何回信。
周厲急得滿頭大汗,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一個副將靠過來,低聲問:“周將軍,姜將軍為何這麼久了都沒有動靜?裡邊到底什麼情況?”
周厲關心則亂,不耐煩地低吼一聲:“你問我我問誰?”
“那我們該怎麼辦,天就要亮了,等天一亮,我們這麼多人就暴露了!”
周厲抬手示意他別說了,他抿了抿唇,沉聲道:“再等等!”
如若到了破曉都還沒信兒,那就說明行刺失敗了,到時候,無論如何,他都要率軍攻進去,絕不能讓姜逸軒獨自身陷險境。
突然,不遠處城牆上把守計程車兵騷亂起來,他們舉著火把來來往往,那邊傳來一陣嘈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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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樣子,莫非姜逸軒成功了?可為什麼沒聽到哨聲?
周厲正思索著,前去探訊息計程車兵回來了,他連忙衝上去握著那士兵的肩膀:“如何?”
年輕計程車兵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對著周厲焦急萬分地神情,他努力穩住呼吸:“津州城內加強了守備。”
“慕容司駿死了嗎?”
“不曾聽到!”
周厲的心沉了下去,看來姜逸軒多半是失敗了……
那他現在到底如何了?他現在在哪?是生還是死?
周厲迫切地想得到答案,可是沒有人能回答他!
又一個副將來問:“將軍,要攻嗎?”
周厲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道:“攻!”
收到命令,埋伏著的將士們立刻站起身來,揮著短戈長矛向津州城衝殺過去!
淒厲的號角聲劃破了黎明前的黑暗,東邊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六萬將士傾巢而出,殺氣沖天,磅礴的氣勢讓城牆上的北燕士兵無端地打了個寒顫。
有人一邊跑一邊驚慌地大喊:“南蜀軍殺來了!南蜀軍殺來了!”
身負盔甲趕來的慕容司駿一腳將那個慌亂奔跑計程車兵踹倒在地上,臉上的橫肉都隨著他的怒吼顫動。
“慌什麼?來了就殺,有甚可怕?!”
他登上城牆,指揮士兵們放箭。
“弓弩手準備!”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城牆上的弓弩手立刻齊刷刷地架好了箭矢。
慕容司駿大手一揮:“射!”
無數的箭矢如雨點般密密麻麻地落下,南蜀的將士紛紛舉起盾牌抵擋,還是死傷了一片。
“將軍,敵軍的弓弩兵太猛了,需儘快攻破城門啊!”
周厲還算冷靜,他沉聲下令:“用煤油浸溼箭矢,點燃了火再射!”
眾將士得令,立刻照辦。一支支燃著火的箭矢往城牆上呼嘯而去。
:()愛恨兩難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