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軒驚得瞪大眼睛,這樣的程鈺太陌生了,整個人透著一股偏執和瘋狂,這與他印象裡那個克己守禮,聽句渾話都會臉紅的少年大相徑庭。
眼看程鈺又要撲上來,他不得不使用暴力來讓他清醒。他抬腳一腳踹過去,踹空了,反而被對方握住腳踝用力一扯,接著就被強勢地壓住,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
姜逸軒恐懼這樣的程鈺,他用力咬了一口,嚐到了淡淡地腥鹹。
程鈺舌尖被咬破了,正往外冒著血,但他似乎感覺不到痛,依舊執拗地掠奪身下之人的呼吸。
一個掙扎抗拒,一個窮追不捨,這個吻變得暴力又瘋狂。
程鈺從一邊粗暴的吻著,一邊開始撕扯他的衣服,從嘴唇輾轉到脖子,在他的鎖骨上啃咬,留下一個個紅紫的曖昧痕跡。
突然,身下的人猛地曲腿狠狠地頂撞他的小腹,他吃痛地皺起眉,洩了幾分力道。這時,姜逸軒抓住時機反抗,猛地一踹,把他踹飛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剛要爬起來,對方已經飛撲過來,把他按在地上,掄起拳頭高高地砸下來。
兩人立刻扭打在一起,剛開始還勢均力敵,但由於程鈺舊傷剛愈,先前又被狠狠地踹了那一腳,後來便漸漸佔了下風,被姜逸軒壓倒在地上,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身上。
姜逸軒怒不可遏,但還有理智,他沒有動程鈺的臉,而是一拳一拳地砸在他的腹部和手臂上。每一拳砸下去都聽到程鈺痛苦的呻吟,他的心也像撕裂般的疼痛。
程鈺偏執,他又何嘗不是沉浸在痛苦之中?他都答應姜雲成親了,下定決心要與程鈺斷了所有的牽連,為什麼這個人還要三番五次的招惹他?他不明白,自己已經很痛苦了,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逼他?姜雲逼他,就連程鈺也不肯放過他!
他不想傷害程鈺,可是當心中充斥著痛苦和糾結時,只有暴力才能讓他宣洩,所以他剋制不住自己,將堅硬如鐵的拳頭揮向他最愛的人。
不知打了多久,程鈺的反抗漸漸變得微弱,他拾回了一絲理智,站起來喘著粗氣,含淚看著在地上痛苦蜷縮的青年。
程鈺捂著腹部痛得齜牙咧嘴,蜷在地上緩了好半天,猛地吐了一口血。他無力地趴在地上,疼得眼裡泛起淚花,視線也變得模糊,扭過頭看到了那人決然離去的背影。
姜逸軒開門出去,他們的動靜太大了,外面圍滿了看熱鬧的人。馮宇和魏詢也站在人群中,茫然無措地看著他。
他紅著眼眶,猛地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冰冷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整個醉香樓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今日之事,誰要是敢多嘴半句,本公子就將他的舌頭割了!”
眾人嚇得倒吸一口涼氣,捂著嘴不敢多言。
魏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喝道:“姜逸軒,你把程鈺怎麼了?”
姜逸軒抿抿唇,淡淡地回了一句:“沒死。”
魏詢咬牙強壓著怒火,撞開他的肩膀跑進去。
馮宇左右為難,上前來握住他的肩膀,一臉擔憂:“軒兒,你沒事吧?”
姜逸軒苦笑了一下,眼淚滑落下來,他拍了拍馮宇的肩膀,沙啞的嗓音透著絕望:“先走了。”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紛紛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馮宇還欲追上去,就聽到魏詢在裡邊喊:“馮宇,你快來幫忙,我扶不動程鈺!”
後來這件事成了醉香樓的禁忌。當日的程鈺和姜逸軒都太瘋狂、太可怖了,兩個京城最權貴的公子扭打成那個樣子,像嗜血的厲鬼,在場的人回想起來都感到後怕。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整個京城竟然不敢傳出半句流言。
姜逸軒回府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裡,不見任何人,終日以酒麻痺自己。他必須讓自己時刻處於昏醉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