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火的箭矢射在敵軍的身上,也有些落在了城樓上,點燃了城樓的帷幕和門窗。不一會兒,整個城牆上就燃起來了。
火光映紅了半邊天,滾滾濃煙瀰漫在上空。
北燕軍有些亂了陣腳,一邊防禦,一邊忙著救火。
周厲抓住身邊的副將大聲問:“雲梯到了嗎?”
“快了,大約還有半炷香的時間。”
“讓他們動作快點,不要給北燕人喘氣的機會!”
他吩咐完,又扯著沙啞的嗓子大喊:“繼續放箭!”
等了好一會兒,雲梯終於來了。周厲指揮著士兵架雲梯,攻上城牆。
但慕容司駿到底是北燕的第一大將,他所率領的軍隊自然也是北燕戰鬥力最強悍的部隊。想要輕而易舉地將津州城攻下,也非易事。
南蜀的將士們前仆後繼,一直到天色大亮也沒有攻下,反而傷亡慘重。
幾個副將見狀,跑過來稟報:“周將軍,不行,這樣打下去傷亡太慘重了。即便攻破了城牆,也難以與城內的七萬北燕軍相抗!”
周厲怒目圓瞪,厲聲呵斥:“姜將軍還在城內,生死未卜,難道我們要棄他於不顧嗎?”
“可是再這樣打下去,非但救不了姜將軍,只會徒增傷亡!”
“那也要打,老子帶的部隊沒有縮頭烏龜!”
“將軍,您不要意氣用事,攻城的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若是姜將軍知道了,定然也不會讓您衝動行事!”
姜逸軒生死未明,津州城又久攻不下,周厲心裡又急又氣,他怒喝道:“沒準現在姜逸軒就在他們手裡,我們若此時退兵,他便再無生還的可能!”
“不會的!”
說話的是副將朱耀,在局勢如此膠著之下,他倒是少有的冷靜。
“將軍,姜將軍是我們的主帥,也是慕容司駿的心頭大患,他若是被捕或者被殺害,慕容司駿定會拿他的屍首來威懾我軍。可是我們打到現在,連姜將軍的影子都沒看見,至少可以確定,他現在暫時是安全的。”
朱耀這話說的有道理,周厲也是急糊塗了,居然沒有往這方面去想。想到朱耀也曾對姜逸軒建言獻策過幾次,姜逸軒還誇過他腦子靈活。
周厲漸漸冷靜下來,問朱耀:“依你之見,我們現在該如何?”
朱耀抱拳行了一禮,從容道:“ 北燕七萬大軍駐紮在津州城內,糧草必然是最大的問題。先前我們都想錯了,以為糧倉這麼重要,會設在北燕的主要據點,津州,但屬下剛剛接到探子來報,他們的糧倉其實是設在兵力部署最薄弱的河州。與其和慕容司駿死磕,不如佯裝不敵,撤出勻州,讓敵軍以為我們逃跑了,再繞道去攻打河州,斷了他們的後勤保障!”
“那姜逸軒怎麼辦?”
“以姜將軍的能力,末將相信他可以自保!”
事到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再打下去也是做無用功,只會徒增傷亡。
周厲思索了一番,問其他將領:“諸位以為如何?”
眾人皆抱拳:“我等聽從周將軍差遣!”
而另一邊,慕容司駿指揮著士兵們不斷地放箭,射殺了南蜀士兵無數。他正洋洋自得,便看到周厲帶著軍隊撤了回去。
他站在城牆上哈哈大笑著嘲諷:“南蜀除了姜逸軒,個個都是縮頭烏龜!周厲那小子在戰場上我也見過幾次,白長得這麼高打魁梧了,姜逸軒隻身一人都敢來刺殺老子,他這麼快就嚇得屁滾尿流!哈哈哈哈哈哈!”
他站在城牆上狂傲地大笑,慕容淵走過來問:“將軍,我們要不要乘勝追擊?”
慕容司駿想了想,大手一揮,搖了搖頭:“不妥,如今姜逸軒還藏匿在城中,若是開了城門追擊,難保他不會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