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狼頭怪物一錯身,雖然頭上血水瀰漫下來,如小溪一般流進它的獨目,它卻不管不故,一張嘴,灰色氣團飛速成形,且百倍千倍的旋轉起來,只片刻,灰色氣團充滿著鋒利的震盪氣息,猛然轟在那對半月鏟上
在鋒利的震盪氣息中,半月鏟竟然發出一聲哀鳴,居然瞬間被灰色氣團瓦解,化作了漫天的粉末要知道這狼頭怪物防禦驚人,就是金環蛇一尾巴抽過去,也只是將它狠狠地抽到地底,頭上也只餘一道印痕。而這對半月鏟雖說佔了偷襲的便利,卻依然能破了它的防禦,給它的頭上留下深深的血口,可見其鋒利程度最後被震盪氣團擊中,甚至發出哀鳴之聲,更見它的靈性,這對半月鏟——竟是有了器靈的神器
只是面對著灰色氣團,就是神器,也免不了化作粉末的下場,更可見那灰色氣團的厲害了。但在空中的雲紫卻依然沒有多餘動作,甚至她連看也不看了,收回眼神,轉身向唐風越飛去。
而半空中,那狼頭怪物剛擊碎了半月鏟,還來不及高興,大片雪白冷光驟然在它面前亮起。緊接著,那顆斗大的猙獰狼頭頓時飛天而起,原地留下的毒蜥的身子也被一片冰霜包裹,凍得僵硬,顯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幾下來得突然,但云紫卻顯然相當清楚。她飛身到唐風越身邊,口中正嘆道,“想不到一代宗主,卻因為這麼個弟子……落到如此下場。”唐風越看向那浮在空中並不落下的兩截屍身,那裡,居然恍然現出一個背生雙翼的銀髮青年來。他在那佈滿血腥的空中怔了一會,居然一抬手,將狼首蜥身的兩截屍首收了起來。
待他轉過頭看著他們時,唐風越才看到,銀髮青年的目光中竟滿是血色恨意。他眼中恨意有如實質,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竟似乎將馬洪韋的死,算在了他們的頭上唐風越一怔,不知這人是何身份。倒是雲紫一轉眼,見到那銀髮青年的雷公臉,似有所思。
“這人心胸狹隘,叛出門牆,殺了宗主,倒似乎還將我們恨上了……”她口中唸叨幾句,心中狠厲念頭一閃,面上也帶出些殺氣來。
那銀髮青年,卻正是當年在地底世界的死門中,得了數件神器的羅宇他心性本就偏執狠厲,九死一生也要得了古竇言的傳承。這類人,肯對自己狠心,更肯對旁人心狠若頭腦簡單些也就罷了,但觀他在地底表現,又偏偏能夠審時度勢,很是奸猾。雲紫當日感覺此人必不簡單,果不其然,被馬洪韋追了兩年,沒有喪命不說,反倒讓他將馬洪韋殺掉
金麟xxx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這羅宇若真將他們記恨上,等他成長起來,怕是有數不盡的麻煩……
她心中念頭急轉,看著羅宇的神色,也變得危險起來。而半空中的羅宇權衡半天,卻驟然哼了一聲,一振雙翅,轉身就往山中飛去。
雲紫一見之下,身形浮動,就要追上去。
但此時,一隻手卻牢牢地拉出了她。
“不要走錯了路。”她回過眼,見唐風越表情認真,只是拉著她胳膊的右手卻堅定無比。他抿了抿嘴唇,話語低沉,又重複了一句,“不要走錯了……我們的路,在那邊。”
看到他認真的神情,雲紫怔了怔,而此時羅宇卻已經去的遠了。感受著他的右手溫暖有力,她心中一嘆,索性不去管那羅宇,只是對著他道,“……當**們進了生門,而剛才那人,卻進了死門,得了古竇言留下的神器饋贈。”
“嗯。”唐風越點頭表示明白,卻仍沒有放開手。
雲紫抿抿唇,這是她第一次與他的意見相左,她雖然不是硬要堅持,但卻仍然想對他說明自己的想法,“這人叫作羅宇,是馬洪韋的門人。我觀他為人處事,心性狹窄又狡詐無比。面對師門宗主能夠下手,足見他心性狠辣。我們與他無冤無仇,但因為見了他殺人的一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