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翎抵達繡園公館已經是後半夜。

她想做一個實驗：試試自己究竟能吃下多少食物。

所以在來公寓之前，先回家了一趟，收拾幾件換洗衣物，拿走必備證件，並搬空了冰箱和櫥櫃裡的米糧存貨。

風翎按照鑰匙上刻印的門牌號，找到蘇鬱清的公寓，開門不禁驚歎：

“有錢真好。”

巨大的落地窗，華麗的水晶燈飾，柔軟的雲朵沙發，全屋實木地板。

她以前住的老破小，還不如蘇鬱清家客廳一半大。

不過這公寓確實很久沒住人了，屋裡空氣沉悶，傢俱上也蒙著一層灰。

風翎並不嫌棄，高高興興地逛了一圈，開啟窗戶讓新鮮空氣進來，然後研究起智慧家電，以及廚房裡的全套高檔廚具。

皇甫妙妙也沒閒著。

風翎在房間裡找到一個閒置的平板電腦，插上線充電，讓皇甫妙妙把整理好的論壇資料輸入備忘錄裡，不會打字可以用語音輸入法。

皇甫妙妙在車上就已經被一堆資料弄得頭暈，沒想到風翎絲毫沒有讓她休息的打算，一到公寓就要她幹活。

考慮到這是一個獲取boss信任的機會，皇甫妙妙一咬牙，決定今晚不睡了——

凌晨兩點，皇甫妙妙激情輸入資料，風翎在淘米煮飯。

凌晨三點，皇甫妙妙艱難輸入資料，風翎在煮速凍餃子。

凌晨四點，皇甫妙妙昏昏欲睡地輸入資料，風翎把冷凍包子塞進微波爐，還燒了一大壺水用來泡泡麵。

凌晨五點，天亮了。

吃到七分飽的風翎去刷牙洗澡，然後披著浴袍走出浴室，擦了擦溼漉漉的長髮，來到皇甫妙妙身邊坐下，問：“弄完了嗎？”

“算是弄完了吧……”皇甫妙妙頂著兩個深深的黑眼圈說，“卡牌的資訊太多，太雜，而且會根據主牌特性發生變化，我不確定這些資料會不會有誤差，已經盡力整理了……”

風翎拿起平板電腦，一目十行快速掃了一遍，錯別字不少，不過還好，不影響閱讀。

“資訊不對等有時會產生致命的後果，如果你在這些資料裡故意做假，歪曲事實，誘導我做出錯誤的判斷，說不定我以後會因此喪命呢。”風翎一邊看，一邊笑著說。

“我沒有！”皇甫妙妙頓時瞪大雙眼，委屈極了！

這可是她一整晚沒閤眼的勞動成果，沒有摻半點水份啊！

“急什麼，我隨口說說而已。”風翎輕鬆笑笑，“我們人類也有自己的論壇，上面有不少關於卡牌的資訊，我可以兩邊對比著看一看，如果發現有互相矛盾的地方，就說明你不老實，我會殺了你。當然了，你如果現在就改過來，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你去對比！”皇甫妙妙受不了被冤枉，“就算有矛盾的地方，也肯定是你們論壇上的資訊不對！我才沒有弄虛作假！”

風翎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是嗎，那我先看看，你去洗澡吧。”

皇甫妙妙氣鼓鼓地去浴室了。

風翎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備忘錄裡繁雜的資料。

記錄得似乎挺全面，可惜這小異種不懂分類和排版，所有內容全擠在一起，看得人頭疼。

她一邊看，一邊給文字分段，修改錯別字，列出標題，關鍵詞標紅……

——卡牌是基因技術的產物。

——基因融合會帶來進化，也會帶來汙染。

——低階卡牌不一定弱，高階卡牌不一定強，但高階卡牌的進化上限，一定優於低階和中階卡牌。

……

不知不覺看完了大半，她切換到瀏覽器，登陸異星論壇。

洗完澡的皇甫妙妙裹著浴巾回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