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被她盯得毛骨悚然。
“除非你告訴我,小川到底去哪兒了?”
一諾終身
荼靡哭笑不得,俯身吻了吻離朱額頭。“哪兒有人自己跟自己吃醋的?離朱,你是少了魄靈,又不是少根筋。”
“我不管!除非……”離朱眼珠詭異一轉,直勾勾盯著荼靡。
“除非什麼?”荼靡被她盯得毛骨悚然。
“除非你告訴我,小川到底去哪兒了?”
荼靡挑眉,撐起身子,高高撅起的嘴唇上能栓匹小毛驢。“不是說過了嗎?人家讓他下山辦事去了。莫非離朱親親不相信人家了?”
“少哄我了。荼靡,你不會是讓他下山尋找魄靈去了吧?告訴你,找來我也不要……”
離朱擺擺手,卻被荼靡一把抓住手臂,絕美的鳳目對著她手腕上的淤青似要噴出火來。“是白琥珀傷了你?”
他冰冷的聲音如同寒窟,嚇得離朱一個哆嗦。“沒事兒,已經好了,不疼。”
荼靡瞪她一眼,手指輕輕劃過青紫的肌膚,留下清涼而沁人心脾的觸感。“敢動我的人,也不知道他想怎麼個死法。”
“真的好了。”離朱看著被荼靡撫摸後的白皙如常的手腕,微微活動了一下。“你好不容易幫他解了毒,他還欠著你人情呢。俗話說人情債,肉來償。怎麼也得讓他償了債先,否則不是虧大了?”
荼靡沉默片刻,怪異地掃了離朱一眼。“我是男人,不要他肉償。倒是你……離朱,你看白琥珀第一眼我就覺得不對勁。”
“你又瞎說!”離朱翻了個白眼。不過是在女尊世界裡看見個特立獨行的氣質型男,忍不住多看幾眼罷了。
荼靡眼神暗了暗,小聲嘟囔一句:“反正肉償也是遲早的事……”
“遲早什麼?”
“沒什麼……”荼靡蹭過來,狼爪搭在離朱腰上。“離朱親親,不如咱們來煮飯吧?”
“這麼晚煮什麼飯?”
荼靡媚眼如絲,勾出兩抹香豔。“當然是煮晚上才能吃的飯……”
離朱瞪大了眼,不著痕跡向後挪了挪身子。“不、不急吧?直接本壘打……咱們認識不過幾個月,是不是太快了?”
“是一萬一千三百五十二年零七十八天……”荼靡頓了頓,微微眯眼。“還餘六個時辰。”
離朱敏銳地嗅出空氣中幾縷危險氣息,訕訕笑著。“呃……荼靡,你那腦子是計算機麼?這麼長一串數字,你怎麼記住的?”
荼靡愣了愣,隨即卻彆扭地別開了臉。“是啊,我是怎麼記住的呢?還真是挺奇怪的……”
他聲音很低,卻宛如一顆石子,扣亂了原本平靜的水面。若有若無的酸楚瀰漫開來,在離朱心底匯成一片荒蕪。她一直以為,優缽羅對曼朱沙的痴念已是極致。可如今看來,竟遠不及荼靡之萬一。
優缽羅所謂的自毀元神,不過是短短一瞬。而荼靡卻在那之後的無盡歲月中獨自守著寂寞,等待著不知何時才會再次出現的她。
相比之下,她才是比較幸福的那一個,至少不用面對亙古的冷清和悠悠永夜……
離朱轉眉看向荼靡。
他半隱在燭火的光暈裡,美得恣肆而妖嬈,正如同開到慘烈的秋彼岸花,在別人生命中的最後一秒留下血紅的畫卷。
離朱心中狠狠一疼,鬼使神差捧起荼靡的臉,在他櫻粉色的唇邊印上一吻。“不用再等了,荼靡,從今以後……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等待了。”
荼靡的身子明顯顫了顫,眼眸中兩顆淚水轟然墜落,砸碎在離朱手中,卻彷彿巨石碾過她的心臟。
離朱不是沒有見過男人流淚,以前在喬府,夫侍間爭風吃醋的時候難免哭哭啼啼。可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原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