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了衣服就出來。
程翠花好夢被攪醒,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直將擾人清夢的那些傢伙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等開啟門看見外面聚集的那些村民時,程翠花嘴裡的臭罵硬生生嚥了回去,她在潑辣也不敢招惹這麼多村民。
視線落在最前面的鄭家人身上,程翠花滿腔的怒火霎時找到了宣洩口,噼裡啪啦一頓謾罵,只說鄭家這群天殺的瘟神早該去死。
鄭國強懶得和她廢話,直接將程春生從身後拉了出來,狠狠地搡到地上。
程春生身上的傷口被地上的小石子颳得血肉模糊,疼得嗷嗷直叫喚。
程翠花還想在罵,可是耳邊傳來弟弟的聲音,她的目光落在地上躺著的那個被五花大綁的的人,過了好一會兒才認出這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人是自己的嫡親弟弟。
“生兒你怎麼了,是誰給你打成了這個樣子?”
程翠花是真心疼愛這個弟弟的,當時就撲了過去,抱著弟弟心兒肝兒的叫了起來。
宋長生雖然糊塗了些,可是他並不蠢,晚飯時已經離開的小舅子現在卻被鄭家人五花大綁地送了過來,鄭家人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的,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兒才讓他們撕開臉面這樣做的。
聯想到小舅子素日的心事,宋長生的冷汗當時便流了下來,難不成他又捅了什麼簍子?
“鄭二哥,你這是幹啥子,有什麼事情私下裡說就是,你看你弄這麼大陣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了呢。”
鄭梅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宋長生這話卻說得巧妙,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便暗示私下裡解決,然後在對他們將程春生綁來的行為橫加指責,話裡話外無外乎他們做事兒不地道,不過是小事兒,卻弄得好像是什麼驚天大事兒一般。
程翠花卻是個蠢的,她尖著嗓子朝他們罵道:“你們這群天殺的東西,我弟弟是刨你家祖墳還是殺你家父母了,你看好好的一個人給你們打成這個樣子,要死他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要給我弟弟填命。”
鄭國強氣不打一出來,你家弟弟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你反倒有理了?正想說些什麼,卻被一直默默垂淚的鄭春華打斷了。
鄭春華柳眉倒豎,指著程翠花姐弟倆破口大罵道:“你家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狗東西趁著黑摸到老孃炕上來了,舔著臉,露著腚往老孃身上啃,就這樣的打死都是輕的。”
鄭春華這句話好像涼水倒進熱油裡,霎時便炸開了鍋。
鄭春華雖然長得不差,可也是徐娘半老了,她的年紀就是當著程春生的媽都綽綽有餘了,沒想到程春生口味這麼特別,居然喜歡這一口。
程翠花心下一驚,哪裡想到自家弟弟膽子居然那麼大,騙她說回家,實際上卻是摸到人家家去了。
可是她從來沒聽過弟弟喜歡這樣的啊?
心中雖然有些懷疑,可是人都被綁來了,鄭家人也犯不著說謊,她卻不能任由他們坐實了弟弟的罪名,這事兒要是認了,弟弟以後還怎麼娶媳婦兒?
程翠花心中有了計較,扯著嗓子朝鄭春華喊道:“你也不看看你那b樣兒,我弟弟一個大小夥子能看上你那老b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蚊子了,我弟弟是瞎了眼了才能瞧上你?”
不待鄭春華反應過來,程翠花又繼續罵道:“我看是你看上我弟弟年輕體壯,老x癢癢了,強逼著我弟弟來跟你睡,他不願意,你才反咬一口,說他想強x你,你們老鄭家就每一個好東西,什麼屎盆子都敢往人身上扣。”
程翠花牙尖嘴利,這是非黑白竟然被她顛倒了過來,不知情的還以為真像她說的那樣是鄭春華強逼不成,才讓人將他毒打一頓。
鄭春華被氣個仰倒,她差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