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原本的塞倫涅神殿已經徹底淪為地精的巢穴,正殿樹立著高大的山羊頭骨,巨大的火盆中是燒的發亮的木頭,那個衣著獨特相貌古怪的地精腰挎骷髏腰帶,肩膀上裝飾著靚麗的羽毛,雙手高舉,振振有詞地念叨著誓言,像是在向神明祈禱,而殿內的兩側是高大的石像,他們的身上被鮮血塗抹汙染上了全新的痕跡。左右四通八達,四處都有站崗的地精。
薩扎把他們帶到祭司面前就匆匆離開了,看樣子她確實有急事稟告。
那個女祭司瞎了一隻眼睛,剩下的那隻眼睛死死盯著伊蒙,半晌露出一個瘮人的笑容,“哎呀,”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卻透著絲絲寒氣,“看樣子來了個特別的角色呢。至上真神觸碰過你了不是嗎?”
她的視線在伊蒙身上掃視,讓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伊蒙很不喜歡那種眼神,像是把自己看成了什麼試驗品似的。
“來吧,伸出你的胳膊,讓我在你的肉體上留下標記。”她轉身從火盆中拿出那被燒的通紅的鐵塊。樣式非常眼熟,就是之前在那幾個地精身上見到過。
“我為什麼要被你打上標記?”伊蒙看著那塊通紅的烙鐵,在這漆黑的環境中是那麼的刺眼。
“你們不是來尋求女神的信仰嗎?打上烙印之後信徒們就能快速相認,如此一來,沒有人會再找你麻煩的。”祭司粗長的手指在烙鐵上揮了揮,“而且這個印記還有魔法效果,普通人是無法看見的,只有我們這些追隨至上真神的人才能看見。”
伊蒙瞭然,怪不得地精們都對真魂者不敢有絲毫違抗,並且他也隱約猜到自己身上的奪心魔蝌蚪很有可能也被施展了未知的魔法,這才使得他們的轉化停止了。
“準備好了嗎孩子,可能會有點刺痛,不過勇敢一些,女神會喜歡勇敢的信徒的。”
伊蒙看了看自己的兩隻手,他的慣用手是右手,一般都會拿著武器,還是印在左手上好了。
他伸出左手,卻被阿斯代倫按住了小臂,伊蒙有些驚訝他居然在微微顫抖,低垂著腦袋,手上的動作卻是異常堅決,“親愛的,怎麼了?”
阿斯代倫沒有回話,只是扯著他的手沒有放開。
“好吧好吧,看起來我的小傢伙有點被你們嚇到了,他不願意看到我受傷,所以烙印還是延後吧,總之我們還會在這裡多待一會兒,不著急。”伊蒙摸了摸他柔軟的白髮,在火光中髮尾比染上一點其他顏色。
“真可惜,你錯過一個大好機會。不過你也沒有特別需要這個烙印,畢竟你是特別的對嗎?就像我一樣。”祭司嗤笑一聲,將烙鐵放回原位,那股熟悉的感覺出現在腦海,她在探測自己的大腦,將伊蒙的思維、記憶與她的糾纏在一起--她身上也有一隻奪心魔蝌蚪。
在祭司探查伊蒙記憶的同時,伊蒙也從她的腦海中獲取畫面,神殿逐漸被黑暗吞沒,地精女祭司正在一個年輕男子身前聽取指示--是那個人,在幻境中的選民。
她心中的信仰充滿著讓人心醉神迷的狂潮,蝌蚪就藏在她的腦子裡,卻因為她對至上真神的信仰而對其充耳不聞,蝌蚪變得安全且隱蔽。
“不禮貌的傢伙,”祭司斷開連結,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我感覺到你在我的腦子裡四處探索,這可不好,不過這種能力是雙向的,我剛剛也在你的腦子裡看到了一些古怪的陰影在遊動,看起來你需要幫助,同為真魂者,我可以幫幫你。”她好像真的很熱心。
會嗎?地精,會因為同一個信仰就對別的信徒如此熱情嗎?伊蒙可不相信。
“事實上我就是來這裡求醫的,薩扎說您對治療很有一套。”伊蒙倒想看看這位女祭司要搞什麼名堂。
“哈,那你可找對地方了,有了至上真神的意志,我什麼都能治好。”她的視線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