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碼,電話號碼是你自己留的啊,你忘記了啊。嗯。嗯。我幫你問問,我幫你問問。
娜娜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問她,怎麼了,怎麼不直說?
娜娜說,直說了就把人嚇跑了,手機號碼一換就再也找不到了。
我說,不可能,會有人不要自己的孩子?
娜娜玩弄著手機,說,一大把。
1988 一(10)
我在車裡搜尋著電臺,說,他要你幫忙問什麼?
娜娜嘆氣道,他要讓我問問,有沒有新來的姐妹。
我說,那你就得說有。
娜娜說,是的。
娜娜撥了號過去,也許斷線了,她又轉身尋找了一下訊號,繼續撥過去,還是響了一聲就斷了。娜娜開了擴音,問我,你看,這是什麼情況?
我說,我知道,以前我的女人躲我的時候就這樣,響一下就是忙音,他把你拖到防火牆裡了。
娜娜問,什麼牆。
我說,他把你的手機號碼放在黑名單裡了。
娜娜說,哦。
我撫了撫她的頭髮,說,不要緊。
娜娜罵道,這個烏龜王八蛋,一本正經的一個人,戴個眼鏡斯斯文文,說他怎麼事業有成,說做男人最主要的是負責任,一有事找上去就了。
我想安慰娜娜幾句,結果變成了為這個男人開脫,我說,娜娜,你也沒說是什麼問題,說不定那個男的就是不想再出來玩了,你給他發個簡訊,黑名單裡的簡訊萬一哪天他看到了呢。
娜娜說,嗯,你真熱心,什麼都懂。
我說,我就懂這個,因為我以前女朋友遮蔽了我以後,我就給她發簡訊來著,她能看得見。
女人都天生想知道別人感情故事的發展,娜娜暫時把自己置身事外,關切問道,那後來呢?
我說,後來很好,她男人給我回訊息了,訊息上說,今天是我們一週年紀念日,我們感情很好,請你不要再騷擾她。
娜娜說,哎呀,那你一定很難過。
我說,是啊,可我和她分手才兩個月。
娜娜完全忘我了,問道,那你找她幹什麼呢?
我說,她老在外面混,認識的人多,那個時候我一個朋友進去了,我想問問她認識不認識什麼人。
娜娜開始延伸這個故事,問道,你朋友怎麼進去了。
我說,他襲擊了化工廠。
娜娜問,誰是化工廠啊?哦,是化工廠啊,他襲擊化工廠幹什麼?
我說,這個事情挺長的,我以後和你說吧,你先給你的那個先生髮簡訊。
娜娜說,哦。
其實我是比她還要緊張的,雖然我們是患難之交,但我其實對這個女孩子並無感情,我希望她一切安好,然後下車。我希望她聯絡的下一個人可以幫到她,這樣她就不必向我借錢。我無心無力帶她一起上路,她只是我旅途中一個多說了幾句話的*而已。
我們到了一個馬路超市邊,我停下了車,給了娜娜一百塊錢,說,娜娜,去買一些東西,我在車裡等你。
這個超市是一個山寨的大超市,燈光明亮,超市門口有五彩的布棚支起的一個露天台球桌,很多赤膊的青年貓著腰在打檯球。對面是一個巨大的廠房。
娜娜接過錢,往前跑了幾十米,又折回來,問我,你要吃什麼?
我說,隨便。
在車裡等待的時間,我不停地搜尋著當地的電臺,可是那些國道旁邊的小鎮邊,都只有同一個型別的節目,我從調頻95一直擰到了調頻109,只能聽到不停地有聽眾打進電話,要不是不行了,就是性病了,連個音樂都沒有。檯球桌那邊開始喧鬧,一個膚色黝黑的平頭男子,他解下了皮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