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慢些跑，你也不會聽。”

趕路時心焦，馬背上顛簸得全身不自在，下馬那一刻才發現，屁股怕是裂成四瓣了，腿間也摩得生疼。

為免走路不蹭到，就撇開腿走。然後聽見明月心哈哈大笑。

自打知道齊來與鳳起開戰，這人就臉色大好，完全不加掩飾。

這會看到我的狼狽樣，更是樂不可支。

我恨恨瞪他一眼，扒在小四身上道：“小四，傷口好像破皮了，一會你給我上藥。”

小四嗯了一聲。而明月心愣在那裡，聞言剜了我一眼。

我挑釁地回他一眼。

他嘴裡做了個罵人的口型，我立時覺得腿上也不大痛了。

回屋後小四真的給我上藥，只是一來太痛，二來他表現冷淡，即使部位曖昧，過程卻半點也不香豔。最後那藥性散發，傷處一片清涼，我趴在床上，就那麼睡了。

不過第二日起來看到明月心小白臉上兩個烏黑眼圈，還是哈哈大笑。

或者是小謝的藥好，又或是摩多皮就厚了，接下來幾日一樣騎馬，卻不再破皮了。

這日到了建州，果見城裡各處都張出告示，說齊來虎狼之鄰，野心來襲，女帝已派遣上將軍吳崢與其女兵部尚書吳月前往關山應敵。告示邊上招貼的還有徵兵的榜文，街上老見到拉壯丁的官兵。

此處離關山已是不遠，照目前的速度，用不了一週就能到。

這些天趕路，沿途也可見越來越多的流民。

想想老百姓真可憐，平常日子缺衣少食，打仗了就妻離子散、棄捨背井。

不過是想過個安穩日子，餓了有的吃，冷了有的穿。不知道為什麼就那麼艱難。

夜來睡不著，翻個身，聽到屋外傳來打鬥聲。

其實也不是第一次。

以前我只裝聽不見。反正小四他們會處理，通常沒兩下就打發了。

有時候他會問我那瓶魚露吃沒，這兩日尤其頻繁。

我心中一動，就在嘴裡事先含好青色瓶子裡的藥丸，晚上當著他面，將小半瓶子魚露倒進麵碗裡。

在他無奈又好笑的目光裡，鹹嗆的直咳嗽。

晚間躺下的時候，他又默默摸了我腦袋半日。

我只是閉目不做聲。

今天這夥人手段不差，打了許久。

我睜著眼睛，想著要不要起身看看。然後此時房門推開，有人走進來。

夜色皎皎，明月如心。

沒來得及閉眼，我就這麼與明月心大眼瞪小眼。

半日，他嘲笑地撇嘴。“何其軒，你這條命當真賤。打又打不死，****也對你無用。”

我心裡咯噔一下，恍然道：“哦，當日下手殺我的，不是你師兄，是你對吧？”

果然這樣才更合理吧。

就算小四不喜歡何其軒，但何其軒站在樹上拿棗子敲他腦袋的少年，總不能真的動手殺她。

他並不否認，冷哼一聲，走近床頭，一把扣住我的咽喉。

我沒有掙扎。一來沒想到，二來躲不過。

他冷冷盯我一陣，漂亮的眼寒若冰晶。“你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礙事！”

“明月！”小四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難得有些驚惶。

“師兄，老頭子叫你回去，你如果還不走，我即刻殺了這女人。”

他語調平靜，面色平和，然觸著我頸上肌膚的手指，凜然鋒銳。他是當真的。

小四默然凝視他，胸口輕微起伏，頭髮有些亂，身上還有幾處刀劍劃傷的痕跡。

“你一走我就放了她。你放心，我答應你護她周全。我從來不曾騙過你。”

小四轉而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