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久,才從樹上躍下。
小葉子不知道我會閉穴術。雖然他答應回來就趕去鳳起,然而我等不及他。
雖然我很想他抱抱我,但我更惦記何太華。
如果想離開,只有這一刻機會。
走了沒幾步,腳下漸漸沉重。
不知幾時起,身周聚起了幾個黑衣人。
那裝束我並不陌生。
得意樓。
擦,不知道是何時露出了行藏,怕是一早埋伏,只等小葉子離開麼?
“何公子,你配合些,我們就不傷你。”其中一個說道。
“哦,怎麼配合?”我淡淡道,心裡卻陣陣發涼。
如果就這麼死在這裡,我怎麼也不甘心。
媽的,上哪裡再去找一堆美人陪我?
“樓主想見你,麻煩公子跟我們走一趟。”
“我跟他又不熟,有什麼好見?”我乾笑了兩聲。“我現在可有急事。”
“何公子,你應該知道,對我們來說,樓主的事,才是急事。”
那人語氣不變,伸出一個手,“請,我們樓主耐性不是很好。”
威脅啊?我笑笑,蹭蹭鼻尖。“若是不配合會怎樣?”
如果我知道不配合的下場,就是被人綁成粽子一樣,眼上蒙了黑布,扔進一輛滿是馬糞味,顛得人頭暈目眩的破車子裡連趕幾天路的話,我想我態度會謙遜一些。
“籲——”趕車人一聲吆喝止了馬,停得急了,我腦袋又磕上了車壁。
還在昏沉,有人走過來拉起我,拿出一個水袋塞在我嘴裡。
我早已渴得嗓子冒煙,立時咕咚咕咚喝起來。
沒一會兒,那水袋就空了。那人笑罵:“比馬還能喝啊你!”
我笑笑。“大哥,今天晚飯吃什麼?”
那人呸一聲。“誰是你大哥,你大哥在前面吃草呢!”
身邊有幾人跟著哈哈大笑。
此時有一人突然道:“別鬧了,何公子是樓主貴客。”
我心裡冷笑,一面卻保持警惕。
這人說話最客氣,下手卻最狠,而且處事冷靜。
“老九,她算哪門子客人?”
“走了,累到死,進去喝兩杯。”
“樓主不讓出任務的時候喝酒。”
“這地界都到永寶了,天高皇帝遠,他怎麼知道?”
我心中一凜,居然到了永寶了?
聽著人聲漸遠,手慢慢捻住衣袍一角,在馬車粗糙的車轅上摩擦。
這車轅到底不是利器,我那衣裳料子又韌,蹭了許久,才磨出一個小口。我籲口氣,一面注意聽著外面動靜,慢慢開始撕扯那衣袍。
這幾日但凡停下來,我都會如此作為,只盼小葉子可以循著我這些破碎衣料找來。
因為車上腌臢,我又老說些混話,過得幾日沒見動靜,他們對我也並不太大提防。
我將扯下的衣料攢在手心,剛想扔在地上,突然聽到身邊有人低笑。
“何公子,你那夥伴很厲害,兩日前就追上來了,我們每到一處,就放出幾輛相同馬車,他也不是狗,怎麼就能找那麼準?嘖嘖嘖,後來我就發現,原來是何公子在割袍傳訊啊,你還真是聰明呢。”
我一顆心慢慢下沉。
聽那人又道:“我想想你撕衣服裝傻都挺不容易,就好心沒告訴別人,但又不想他這麼快就把你帶走,只好把你的料子扔到別的車上,這會子,他人怕是到齊來了吧。”
“何公子,你不用謝我。”
我擦,你知道姐姐在幹什麼直接死了我心多好,居然一直躲在邊上看熱鬧。什麼心腸啊!
忍下了一肚子讚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