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一開始,他們就只是借了我這個幌子,辦自己的事,順帶監視我。
這一路上,明月心不情不願地陪同,不光是礙著他的面子,而是因為要配合。
於是繼上次送親之後,我再度鬼迷了心竅,俗不可耐地為情遮蔽了雙眼,以為他真是來護送我完成任務。至於那日在建州逼他離去,如今已不知是計是戲。
如果是戲,演得真夠華麗。
心中仿似被巨錘撞擊一般,振聾發聵的痛。
我拿刀逼問他,我心裡的確一早存疑,但很深很深的心底,我不想是他。
即使發生過那麼多事,我總還是想相信,這個人,這個叫小四的人,無論如何,不會傷害我。
我竟然還指望著聽到一聲不是,盼著他開口解釋一句。
只要他說不是,我就還是信他。
小四,為什麼不能讓我信你?
手不可遏制地發起抖來,手裡長刀青華閃爍,我澀然道:“為什麼?”
小四凝視著我,沉靜的眸子閃過一點哀傷,繼而歸於更寂寥的沉靜。
我突然笑道:“你可別告訴我,你沒有選擇。”
快跟我說,何其軒,我有苦衷啊,你聽我解釋。
小四緩緩搖頭道:“不,我有選擇。”頓一頓,很肯定地說,“我的選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