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自上次被他打了心裡難免有些陰影。不過相比另一個,恐怕他還是相對喜聞樂見一點。
哭,我為什麼要娶兩位爺進來?
白露臺地處幽僻,但今日辦喜事,也裝飾得頗為熱鬧,殿前早侯了幾個喜娘,還有府裡撥給江晉久的兩個隨侍。一名瑞畫,一名福書,見我與琉璃靠近,都是面有喜色,紛紛上前行禮請安,一面又衝屋裡通報道:“公子來了!”
我看著窗紙被燈燭洗得明黃亮堂,將其上貼著的大紅喜字浸得彤彤,心裡卻似喜非喜。
這裡面的人,從今而後就真是我的夫君了。
一會門開,一個清秀的少年走出來,面無表情地看我一眼,行禮。“江湖參見何公子。”
“免禮。”這江湖是江晉久的書童,跟著陪嫁過來的。
“江湖,還不快同江姑爺稟報一聲,就說公子來與他喝交杯了!”琉璃脆聲囑咐,瞪著江湖的眼色卻不甚友善,大概是嫌他不夠恭謹。
“這個,我家少爺說了,何公子今日雙喜臨門,還是先照顧好謝正君吧。”江湖鞠下…身子說道。
“你說什麼?”這話真是荒唐,連我聽了都要皺眉。心知今日果然不能善罷。而琉璃那個急脾氣立時就爆了。“你懂不懂規矩?大喜日子混說什麼!”
“哎呦這個小哥,這是怎麼了!”周圍的喜娘們先是吃了一驚,繼而趕緊拖著江湖勸說起來。
“姑娘彆氣,彆氣,他小孩子不懂事,喝多了幾口嘴裡胡沁!”又有的安撫起琉璃來。
就沒一個覺得我這正主需要安慰麼?我不由苦笑。
“公子莫急,小的這就進去勸下江少爺,怕是言傳裡有誤會。”瑞畫和福書兩人臉都白了,衝我拱拱手,互相使個眼色就往裡走。
我什麼也沒說,只是站著看白戲。
“別進去,我們少爺說了,誰也不許打攪!”江湖一下掙脫喜娘們的包圍圈,一手拽住一個,又轉頭對我說,“何公子,**一刻值千金,想那謝公子等得你著急了,你又何必非糾纏我家少爺呢!”
“啪!”的一聲,他臉上吃了記巴掌,琉璃氣得手都抖了。“你失心瘋了不成!反了你了!”
周圍人都是一怔。江湖瞪了眼,腮幫子一鼓一鼓,兩包淚在眼珠裡打轉,咬著牙不說話。
琉璃伸手還要再打,被我抓住了腕子。“你仔細我的酒灑了。”
琉璃氣道:“公子,你看這混賬奴才!”
我淡淡道:“他都說自己是漿糊腦子了,你跟個渾人氣什麼?”
江湖看我一眼,扁嘴。不過十五六歲年紀,過於忠心為主,一根筋地拿著他家少爺雞毛當令箭,其實也可以理解。
折騰了這一日,我實在有些累,回看他一眼道:“走吧。”
才一轉身,就被數個胳膊拉住。“何公子啊,可走不得!這是新婚之夜啊,禮都沒齊呢!”
琉璃撅著嘴不答,胸脯起伏。
“你個小哥真糊塗,你家少爺說氣話你也當真啦,這要傳出去,說新婚之夜公子與少爺都沒喝交杯酒,還把人趕走了,難做的是你家少爺啊!”
江湖顯是被喜娘們一人一句的苦口婆心說迷糊了,有些遲疑又有些憤憤地回一句。“是我家少爺叫我讓她走的麼!”
“你家少爺你家少爺,你莫非不明白,打進了這府門,別說你了,就是你家少爺的主子,都換成我家公子了!曉得麼!”琉璃尖刻的語音響起。
這次我倒沒欄她,總不能不許人陳述事實吧。
而且這小子這麼愣,搞得我本就很煩的程式又多些波折,說實話心下也的確不爽。
“你最好說話小心些,要再混講,就拖下去打板子!”看不出來,琉璃小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