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柯湊到前面問了一聲。
胡來夾在人群裡皺著眉頭,我扔了個眼色過去。他會意低頭。
謝清流不再理會眾人,哼了一聲,顧自己大步走了。
我又偷摸回頭看了一眼,就聽見江夏刻薄的聲音道:“笨死了,泡個溫泉還能崴腳?”
而江晉久站在那裡,目光炯炯,修眉緊蹙,倒叫我有些想笑。
剛才還威脅要爆出我的身份,這會倒來替我操心了?
小男生的心思誒。
“你笑得真礙眼。”
抬頭,看到謝清流的表情,那薄嘴唇半揚不揚,細長的眼裡滿是玩味。
“您笑得順眼。”我回一句。
大哥,你照過鏡子麼?
他“哈”的一聲,用腳踢開了房門。
“非得把衣服脫了麼?”我微微蹙眉。
昨夜脫衣療傷我是沒辦法,而且小四到底是身邊服侍的人。但這個人跟我完全不熟,再說傷就在腰背上,至於全脫麼?
“上藥方便。”他毫不在意地回一句,三兩下就解了我的上衣,將我俯放在床塌。“秋日天涼,穿溼衣服再得個傷寒倒是可以病得徹底些。”
得。我回想以往去醫院體檢,在醫生眼裡,眾生平等,不過是一具皮囊。
何況此時也無力反抗。由他吧。
趴了半日沒見動靜,有些詫異地回頭,正看到某人瀟灑地解著自己的衣裳。
這下真是瞪大了眼。“你做什麼?”
謝清流一面除衫,瞥見我的神氣又是一臉好笑。“我做什麼?你看得這麼歡還問?”
解開最後一件裡衣,捲成團扔到邊角的木盆。
這一下扒衣的動作異常利落,襯起他的寬肩油肌,倒顯出幾分不似他慣常的帥氣。
拿白色麻布大略擦了下身子,一扯腰帶,除了底褲,又順勢將那布圍系在腰上,擰了一個結。
我嚥了口唾沫,有些不滿。動作可真快,啥也觀摩不到。
謝清流終於笑出了聲。“還道你轉了性。”走近俯低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這才像那個風流公子何其軒啊”
這一下頗叫我意外,眯起眼睛,想著要不要配合。
他卻已立起身,面色自若地取了一罐藥膏,坐到床沿給我上起藥來。
這藥大概真是好的,觸膚清涼,一經塗上,卻有溫熱之意立時滲透。謝清流的手勢比起小四又勝一籌。輕攏慢抹,有力又不至讓我覺得痛,只是擦著擦著——
“謝醫正,您這手是往哪兒摸呢?”我咬著牙,“我不記得那裡有傷。”
他發出一陣低低的笑,手卻益發不老實。
“我這藥膏多少人求不得,不只生肌活骨,更可令膚色如玉,真的不要多抹些麼?”
高段位流氓啊。我抬起頭,略一回眸,柔聲笑道:“謝清流,我的面板還不夠滑麼?”
他手頓一下,眼裡變幻,低聲道:“滑,所以停不下手。”
說到最後一個字,已噙住我微張的嘴,帶著清涼藥香的舌一下將我底下的話都堵了回去。
這邊唇齒相依,黏膩纏綿,那一邊手似有若無地撫過我整個背脊骨,又自腰下凹陷處滑向前。
這個色醫,對人體熟悉不過,淺淺幾下動作,真的就勾起我的火。按說他模樣手段都是頂尖,我順水推舟也不算冤。只是一來想到背上的傷,怕痛;二來,明顯他這是在報我當初那一親之仇,我何其軒不是不能跟你玩,但也不想任你捏圓搓扁。
強保腦裡那一絲清明,我一下咬住他的舌,用了些力。
謝清流的眼突然睜開,那一霎流灩如電,倒叫我呼吸為之一窒。
“謝醫正,藥上好了,我可以告退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