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半敞,頭頂珍珠冠戴得有幾分歪,長髮並未結束,仿似一匹上好墨綢傾瀉肩頭。手裡居然還抓著個金色酒樽。淺笑盈盈,顧盼神飛,玉面紅唇,半點脂粉不施,又見十足冶麗。
明明衣衫不整,卻不覺褻瀆,只感風流;行態隨意多姿,風拂柳,荷輕擺。
就好似蟠桃宴上多喝了幾杯的神仙誤入了塵間。一顰一笑,風情不可逼視。
我呆呆看著他走到身邊,笑,“何其軒,你今日臉夠白的。”
只回了一聲“嗯。”
他眼角彎彎,也不用別人攙扶,自行上了花轎,找個舒服姿勢坐了,腳翹得老高。“還不走麼?”對著我眨眨眼,“快些回府,我好跟你喝交杯酒去。”
我看看還在發呆的大禮官,重重“咳嗽”了一聲。
他方才大夢初醒一般,舉袖子擦了擦額頭。“起轎回府!”
早有喜娘將謝清流的轎簾放下,抬起唱諾。
我一胳膊撞醒隔壁的姬少陌。“走了,看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