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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有那麼一會,我想,如果眼前這人不是謝清流,為了這一刻的溫暖適意,或者我都有心與他白頭吧。

謝清流看了我一會,舉起酒壺。“其軒,不用杯子了成麼?”

他倒真是自來熟。我想撇嘴,然另一面也知道,他明明已是我親近的身邊人,叫名字也很應該。

點頭。反正喜娘不在,也沒人管是不是要用杯子。

早喝早了。

謝清流笑著將壺嘴含住,仰脖喝了一口。

很簡單的動作,脖頸和下巴的畫出的弧度,卻美不勝收。

我咽口唾沫。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肚腹處總覺熱意上湧。

謝清流酒一入口,本來眯著的雙目倏然睜開,瞬間閃亮。“怪不得叫我喝這一壺,原來是這樣。”他輕笑一聲,如果我沒有聽錯,裡面竟還有譏誚。

“何其軒,你犯得上麼?”

“什麼?”我有些迷糊,但覺得屋裡越來越熱。是不是炭盆燒多了?

伸手去拿酒壺。“該我喝了。”

“這麼好酒,還是我來餵你。”謝清流舉高壺,自己又含了一口,然後一把攬住我腰,四唇相抵,舌頭輕輕撬開牙關,將一縷酒液緩緩推入。

我一時也沒想到推拒,稀裡糊塗地只是跟著吞嚥。

什麼時候酒已盡,我並不知道,只覺其後的汁液似乎更為甘甜,於是變本加厲地吮吸,而腦袋益發昏沉,身上燥熱難耐。兩個手就去解衣裳。

昏沉裡聽到身邊這人笑。“其實不喝這個酒,我一樣也可以很熱情。”

我隨意地“哦”了一聲。他不再言語,伸手利索地替我解衣除衫。

脫掉喜袍後仍覺身熱氣短,我也彷彿被驅策一般胡亂扯著他的衣裳。

然動作越急越笨拙,一味生扯,就那麼兩件衣服,卻死活脫不下來。

他耐不住打掉我手。“行了,我自己來!”挺直身子,才兩下就解衣上床。

我抱緊他人,一觸清涼,哪裡捨得放開,立刻死死纏住。

“這麼猴急?”他又好氣又好笑,“藥性上來了麼?”

一面卻也沒有推開我,手在我身上摩挲。

我抱著他翻滾了兩圈,身上熱得幾乎冒煙,更覺腳底冰涼,頭抵在他肩窩哼哼,兩個腳使勁地互相推抵。

“怎麼了?”他感覺到我怪異的動作,不由停下。

“冷!”

“咦?”他聲音頗為詫異,“喝了這魅酒,不該覺得身熱如沸麼?”

“腳冷!”我兩個腳仍是不停蹬著。

他似乎愣了一下,嘆口氣,將我推到一邊,坐起身子幫我脫下喜靴和足衣。

我舒服得閉上了眼。雖然身上腦子還是燥熱不安,可腳上傳來的溫度那麼得宜,彷彿很多年前的冬天,齊教授伸手進被窩,把血迴圈不好的我那對一到時候就死涼死涼的腳捂在手心,直到它終於暖過來。“軒軒,現在熱了吧?”

“是夠冰的,明顯血行不暢。”這人說著,欲待甩開我的腳,我急哼了兩聲表示抗議。“別放!”他頓了頓,到底還是繼續握住,一面悻悻自語,“何其軒,你莫非不知道這酒裡有料?”

“什麼料?”我含糊地說了一句,換個姿勢趴了。

“公子!這裡還用琉璃伺候麼?”此時門外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聽來卻有些遙遠。

“都散了吧,你家公子今日在這裡歇下了。”又有人提聲懶懶回了一句。

我皺著眉頭哼哼,沒說什麼,只想他們都趕緊閉嘴。

迷糊裡有人放下我腳,給我蓋上被子捂好,然後站在床前。

半日,我突然醒過神,睜眼叫了他一聲。“謝清流!”

“誒!”他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