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牆,卻是聽不到旁邊的動靜的。
尚傑走向左邊的木牆,輕輕地拍了一掌,便有一塊木板悄無聲息的移開,正容一人透過。兩人靜靜地走到隔壁,隔壁自然早被侍衛們清場,也開了幾個暗孔,雖然看不見人影,卻能如在那間房中一般聽得見他們的談話。
兩人凝神細聽,便聽剛才聽到過的那個李大人的聲音低而急迫地道:“雖然我只是在月前遠遠地看過他們一眼,卻敢斷定,是齊王和倪世子無疑。不知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另一個聲音甚是清朗,平淡地道:“不過是湊巧吧,他們沒這麼好的耳目。不過,他們可認得你?”
“大約是不認得的,太府寺一向沒貴人來。我又是個小人物。”
那位鹽鐵使沉吟了片刻,道:“我回京不先去吏部戶部報到,也不曾上摺子請見,已是大忌,私會京官,更是要不得,如今齊王就在左近,如起了疑心,前來查問,行跡敗露,事情便不可挽回。謹慎起見,我們早些別過,我立時去尚書省。”
尚傑和倪放見聽得差不多了,又悄悄回到原來的屋子,倪放便讚歎:“好小心,可惜了。”
尚傑笑道:“日後還是有得玩的,你在戶部留心,這兩個人,為他們我就不去參加上巳的活動了。”
倪放道:“我得盯著你,別玩過頭了。”
☆、第八章鹽引2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叫了小二結了帳,下樓時,正巧那兩人也出來了,四目相對,尚傑在心中叫了聲“好”,那位衛大人,長得可不錯,倒是與九皇子一個型別的,纖秀文弱,而他又多了一分憂鬱的氣質,最是叫女孩子因憐生愛,傾心戀慕。特別是與李大人站在一起,真可說是鳳凰和烏鴉同巢。
尚傑瞟了一眼後,朝他淡淡地點了點頭,與倪放一起自然地輕聲說笑著,在暗暗跟隨的侍衛們隱隱地護衛下,頭也不會地離開這座酒樓。在豐華街互相別過。
倪放剛踏進府,書房老郭便迎上來稟道:“世子,王爺在書房等你,讓你一回來就去見他。”倪放很意外父親也在,卻也不多問,便向書房走去。
倪氏家族是天朝數得上的世家名門族中為官為將的不下二十人,除了平川王這支外,都是人丁興盛。但平川王這支有世襲的王爵,兩代皆有女入宮為妃,其富貴聲勢自不是他支能比。況又是嫡系,自然名正言順的主祭家廟。倪琮既是倪氏家主,又為太子詹事,事務繁雜,他又寡言罕語,懶於交際,疏於應酬,除了家中族中有什麼大事,輕易白天不會在家。今日不知為什麼,居然有空等他,倪放心中部免忐忑,一路細想著近段時間可有什麼出格的事。
倪琮冷麵冷情,族中大佬和太子的其他屬官都有些怕他。他雖然不會疾言厲色地破口大罵,卻也從不會和顏悅色地誇讚別人一句。做得在好,最多一個淡淡地“好”字,若出點差錯,他便用那雙深色地眸子盯著你,淡淡地吐出幾個譴責的字眼,卻是叫人膽戰心驚,雖則可能最後說出的只是極輕的責罰,但都說寧可去承受皇上的雷霆之怒,也好過在寒冰裡煎熬。倪放自己卻是又是想見父親,聽父親說話,又是怕見父親,怕聽到叫他去書房。父親對自己在自己看來與對外人也差不多,從不假辭色。倒是對十皇子時,臉色語氣都柔和些,且自己幾次捱打,都是因為事情牽扯上十皇子,這就叫他大大地吃醋了。
倪放曾聽說父親十多歲時,也是很淘氣,常挨爺爺的打,卻實在難以想象父親淘氣的樣子。問了伺候父親多年,看著父親長大的書房老郭,他只回憶起許多自己難以想象的父親幼時調皮搗蛋的事,卻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一個活潑的少年變作了泥塑。
若是因為過世的母親,父親對她好像沒有那麼深的感情。母親過世時,自己已經有十歲了,清楚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