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做。”他為自己辯解。
凌博今訝異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師父在廚藝方面很有天賦啊。”
“……”看在態度自然的份上,他勉強歸類為奉承,可是,就算是奉承,他也不覺得高興。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常鎮遠順手接起。
電話那頭是劉兆,“你和和尚在一起嗎?”
常鎮遠覺得這個問題聽起來有點彆扭,但還沒察覺哪裡彆扭的時候,嘴巴已經先一步回答道:“在。”
“你們一起過來。今晚有個會議要開。”
這個時候開會?
常鎮遠抬手看了看手錶,八點過二十了。
“先別洗了,要回支隊。”他轉身朝外走。
凌博今差不多洗完了,匆匆洗了洗手,就跟了出來,見他開始穿鞋愣了愣,“就這樣去?”
常鎮遠皺眉道:“不然呢?”
凌博今看著他身上那套白花花的西裝,猶豫了下,還是將話嚥了回去。也許師父就是想這麼穿著去警局裡炫耀一下。他這樣告訴自己。
這個時間門口已經沒有公交車了,他們只能打的去警局。
在車上,常鎮遠覺得司機眼睛總是瞟過來,不由皺了皺眉。
“哥們兒,你去警局做啥啊?”司機實在按捺不住疑惑問出口,“穿得這麼正式,該不會是去接老大吧?”
常鎮遠愣了愣,這才注意到身上的穿著。回家被凌博今那麼一打岔,他完全忘了身上穿的還是相親的那一身!一想到自己一會兒就要以這樣的面目出現在警局,他的頭就隱隱作痛。
他不禁瞪了“知情不報”的凌博今一眼。
凌博今很無辜地別過頭,笑呵呵地解圍道:“司機大哥,您平時愛看港片吧?”
“看啊。”司機一聽到港片立刻來了勁兒,“你說我們這裡有沒有陳浩南這麼帥的扛把子啊?”
凌博今道:“沒吧。大肚腩倒是有幾個。”
“哈哈哈,說的也是。陳浩南的天下是拿刀拼出來的,我們這兒估計得拿酒。肚腩免不了,看來浩南哥沒有,肚腩哥倒是不少。”司機越說越樂,到後來一個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凌博今怕他笑得太歡,眼睛眯得小看不清路,只好幫他留意路況。
真正該管管肚腩的是警隊吧?
常鎮遠不著痕跡地扣好了上衣釦子,蓋住了那個凸起的圓弧。
在司機詭異誇張的笑聲中,車終於開到警局門口。
常鎮遠利落地付錢下車,順便看了眼計程車的車牌號。他發誓,以後就算一個人走路走到腿斷,也堅決不再坐這輛計程車。
他們剛進門,又有兩個人到了。
大頭還是騎著他那輛破舊的摩托車,不過頂著那頂小頭盔的人成了王瑞。
“哇!阿鏢,你剛相親回來啊!穿得這麼隆重!”大頭笑得差點從摩托車上跌下去。
從發現自己穿了這麼一身起,常鎮遠已經做好被取笑的準備,所以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之後徑自上樓。
王瑞從摩托車上下來,朝凌博今抖了抖眉毛,似乎在詢問義大利麵做得怎麼樣。
凌博今輕輕地搖搖頭,示意回去再說。
他們上了樓,就看到小魚兒站在辦公室門口,“今天在大會議室開會,和緝毒支隊一起。”她使了個眼色。
大頭眼睛立馬亮了。
常鎮遠臉上雖然沒表現出什麼,但放在口袋裡的手卻悄悄握緊。如果凌博今沒有變成徐謖承,莊崢早死,趙拓棠健在的一系列改動都是蝴蝶效應的結果,那麼,他是不是也可以期待在上輩子無能得他想笑這輩子無能得他想哭的警察也會做出一點讓人驚喜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