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雲妹道:“我只是路過。”
凌博今自顧自道:“你一定是怕我手腫起來,向你索要醫藥費。”
成雲妹身體微微前傾,“你的手很腫嗎?”
凌博今乖巧地伸出手給她。
成雲妹下意識地想要抓,但臨時又縮了回去,胡亂地看了兩眼道:“好多了。”
凌博今道:“其實這隻手不是第一次受傷了,還記得上次受傷是在初中的時候。你一定想不到我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
“為了幫班主任追女朋友。”
雖然不是每次去都能遇到成雲妹,但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成雲妹來茶館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到後來,凌博今會故意說明天見,如果能來,成雲妹就會預設,不能來,成雲妹就會說不行。即便如此,凌博今第二天還是會來。
時間一長,兩人的關係便漸漸穩定下來。
劉兆曾經問凌博今,怎麼樣定義他們的關係。
凌博今想了想道:“朋友。”
劉兆沒有追問下去。
朋友是最寬泛最含糊的定義,同時也擁有著最多的可能。往親情發展一步,就是姐弟,往愛情發展一步,就是戀人,往友情發展一步,就是知己,退一步,就是認識的陌生人。
凌博今覺得他的腳尖正朝著哪個方向呢?
這個問題曾經在常鎮遠的腦海中轉了一圈,最終沒有當著劉兆等人的面問出來。不過回家後,他換了一個含蓄的方式問:“有需要的話,你會犧牲色相嗎?”
他問問題的時候正穿著一條褲衩開冰箱,看上去一點都不嚴肅。所以凌博今直接大笑:“我會覺得很榮幸。”
常鎮遠道:“因為她是女人?”
凌博今笑容變得茫然,“啊?”
常鎮遠道:“我是在想,如果你接近的人是趙拓棠會怎麼樣?”
凌博今道:“這的確是我的目標。”
“我是說,用你接近成雲妹的方式接近趙拓棠。”常鎮遠難得有耐心地把這個問題一層一層地問個透徹。
凌博今想了想道:“大概他會直接用車門夾斷我的手指。”
“聽起來很不錯。”常鎮遠頓了頓道,“你猜,如果是莊崢會怎麼樣呢?”
凌博今聳肩道:“我不認識他。”
常鎮遠開啟水籠淘米。
水聲嘩啦啦地響著。
淘完米,水龍頭關上,廚房又恢復了安靜。
凌博今突然問道:“師父,你覺得莊崢會怎麼樣呢?”
常鎮遠將米倒在電飯煲裡,頭也不回道:“他會把車門拆下來砸死你。”
凌博今道:“他的力氣一定很大。”
常鎮遠沒吭聲。
當他插上電飯煲的電源時,凌博今又補充了一句,“或者他車的質量一定很差。”
“……”
對常鎮遠來說,今天是個大日子。因為他終於可以把身體上不屬於自己的重量徹底地去除掉——當然不是止衣服。
掛完號,常鎮遠坐在椅子上排隊。
凌博今幫他剝橘子。
常鎮遠邊吃邊道:“你可以不用來。”
凌博今眨了眨眼睛,道:“師父,這句話我們上計程車的時候你沒說。”
常鎮遠道:“那時候你還沒剝橘子。”
凌博今忍不住笑出來。
和常鎮遠相處久了,就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個謎。第一次見面,常鎮遠給他的第一印象是暴戾,遠比王瑞看的更加深沉更陰冷的暴戾,難以想象一個身材富態長相還算俊秀的陌生人會對自己產生那樣的情緒。儘管揮完拳頭之後,常鎮遠很快收斂起情緒,但臉上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