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一個人在。
“大頭他們呢?”
小魚兒道:“大頭在查菜場殺人案,竹竿和頭兒一起去開會了,和尚和牛鼻子應該和大頭在一塊兒,你要不要打給電話他們?”
菜場殺人案常鎮遠聽大頭提過幾次,不過他對這些雜七雜八的案子不是太感興趣,除非他們找他一起調查,否則他從不過問。
常鎮遠拿起桌上一打檔案出門,“我去研究案情。”
小魚兒心照不宣地笑。
常鎮遠出門拐入樓下的儲藏室。這裡有沙發有椅子還清淨,最適合睡午覺。通常他一睡一個半到兩個小時,今天不知是不是昨夜沒睡好,睡了將近三個小時才被手機鈴聲鬧醒。
他起身看了看來電顯示,才接起電話,“喂。”
“你怎麼還沒回來啊。我買了新鮮的西瓜,快上來吃。”大頭愉悅的聲音傳出來。
常鎮遠掛下電話,去洗手間抹了把臉才上樓。
進辦公室就看到王瑞在那兒切西瓜,竹竿和大頭一人抓著一塊西瓜西里呼嚕地啃著,小魚兒大概吃完了,正洗手。“隊長還沒回來?”他隨口問道。
大頭遞了快西瓜給他,“沒,大會開完就被局長叫去開小會了。對了,竹竿,你不是說要傳達大會議精神嗎?人齊了,說吧。”
竹竿道:“和尚還沒回來。”
大頭道:“他一時三刻回不了。”
竹竿道:“怎麼呢?你派他去青藏高原出差?”
“不是,我讓他再去老徐茶館轉轉。”大頭說著,又咬下一塊西瓜。
常鎮遠吃西瓜的動作一停,“去茶館幹什麼?”
大頭道:“給趙拓棠一點壓力啊。我們總不能老是被他牽著鼻子走吧。”
竹竿道:“但他不是明確說不讓和尚再去嗎?”
大頭道:“他是流氓,我們是警察,警察哪能什麼都聽流氓的,那還不世界大亂了嗎?”
小魚兒見常鎮遠沉著臉不說話,笑嘻嘻道:“你這是別人的徒弟不心疼,人家自己的師父可要心疼死了。”
大頭看了常鎮遠一眼,叫道:“這事兒是臨時決定的,這不剛好路過茶館麼。沒跟你商量是我的不是,你別往心裡去啊。”這件案子既然劉兆讓他們倆一起負責,那麼做決定之前的確應該通個氣,不過他這個人向來說風是雨,所以臨時想到就去做了,倒是沒想那麼多。
常鎮遠悶不吭聲地吃西瓜。 大頭很是尷尬,撓頭道:“要不打電話叫他回來。”
常鎮遠吃完西瓜又拿起一塊道:“年輕人,應該鍛鍊鍛鍊的。”鍛鍊多了就會知道,硬骨頭不是這麼好啃的,一個不小心就崩了牙。
誰知道這一啃就是一下午。到晚上還不見凌博今的人影,大頭有點急了,“不會真出什麼事兒了吧。”
小魚兒道:“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大頭掏出手機,下意識地看了常鎮遠一眼,又把電話放了回去,道:“要不還是你打吧?你和他是師徒又是室友,打電話問回不回家也不惹人懷疑。”
常鎮遠手放在褲袋邊上,手機硬邦邦地貼著手掌,可他並不想打。
為什麼要打呢?
凌博今也好,徐謖承也好,他為什麼要操心他的死活?
就算這個陷阱是他挖的,但選擇傻乎乎跳下去的還是他自己。他落井下石已經算仁至義盡。
他心的一角閃爍著冰冷又邪惡的念頭。但同時,心的另一邊似乎在竭力發出不同的響聲,但響聲太輕,他聽不清楚,也不想聽清楚。
“都在啊。”劉兆拿著本子心不在焉地回來,“還不回家?”
大頭道:“我彙報下菜市場殺人的那件案子。”
“好。”劉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