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紅了紅,“我真的沒想殺人。”
劉兆道:“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你是跑不掉的,當時那麼多人看著呢。定罪是肯定的,但是主犯和從犯的量刑差很多,你認罪態度良好的話,我們也可以向法官求情輕判。”
男人目光閃爍,“不是的,就是我,沒有別人。”
他們盤問半天,那人一口咬死自己是不小心地拿了把刀出來,堅決不肯說原因,至於名字背景更是死咬著不說。
劉兆道:“要不先送拘留所吧?明天再研究起訴的問題。”
凌博今皺眉道:“萬一主謀……”
常鎮遠道:“會用這樣的人當殺手,說明對方已經無計可施了。”
男人突然跳起來道:“八點多了,我要回去,我要去醫院!你們讓我走吧,我求求你們。”
凌博今意味深長道:“我不知道你的丫頭為什麼住院,但是人在生病的時候最希望是自己的親人陪在自己身邊。你要是去坐牢了,她會怎麼樣?你想過嗎?”
男人紅腫的眼睛又滲出淚水來。
常鎮遠拍拍竹竿的肩膀道:“我叫了外賣,快冷了,這裡交給你。”
“啊?等等?”他只是來看熱鬧的!竹竿剛想反駁,常鎮遠已經拉著凌博今飛快地出了門。
“頭兒。”竹竿看向劉兆。
劉兆收拾東西道:“你嫂子讓我早點回家。”
竹竿無語地看著狂哭的男人皺眉。
拎著沒下鍋的食材和火鍋料回家。
常鎮遠下廚,凌博今準備碗筷。不想要言語,一切默契又自然。
凌博今走到廚房門口,靠著門框,看著常鎮遠忙忙碌碌,狀若漫不經心道:“我哥要過幾天回去。”
“為什麼?”
“犯人還沒抓到。”
常鎮遠動作頓了頓道:“我突然想起來,我昨天問到了一點資料。”
“突然想起來?”凌博今挑眉。
常鎮遠面不改色道:“嗯。”
凌博今掏出手機,“我告訴哥。”
常鎮遠將瘦小青年的住址和他女朋友的事都一一說了。“你去幫忙?”以徐肅誠目前鼻青臉腫步履蹣跚的狀態,很難想象他奮勇抓人的樣子。
凌博今發了簡訊過去,“他有個叫馬奇的同事過來幫忙。”
常鎮遠道:“奇怪的名字。”
“哪裡奇怪?”
“一個人叫騎不奇怪嗎?”
凌博今大笑。
家裡沒有鴛鴦鍋,所以兩人折中,只放了一點辣,饒是如此,常鎮遠吃完後整張臉也紅得跟湯的顏色差不多。凌博今去廚房刷鍋,常鎮遠拿著手機想了想,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常父。畢竟他說過調查勵家的案子,這種事情還是打個招呼的好。他倒是不覺得對不起勵琛,像勵琛這樣的人做每一件事都一定有他的原因,但原因中感情因素一定佔很小一部分。
他這麼肯定是因為勵琛和莊崢是同一種人。
電話撥通,常父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常鎮遠簡明扼要地說明之前莊崢的來電。常父聽完之後,皺眉道:“不用理他。勵家這次栽定了。現在沒一個人敢出來幫他的。偷渡,哼哼,他想得容易。外面早就佈下了天羅地網,他們只要動一步,肯定直接進去了。”
“真的不能翻身?”
“看這次最後結果了。”常父道,“要是老勵不進去,可能還有點機會。”
常鎮遠道:“嗯。”
“你……”常父猶豫了下才道,“和你那個,還好嗎?”
常鎮遠看著凌博今從廚房裡出來,露出溫柔的笑容,“嗯,好。”
常父道:“我過兩天要去你們那兒,一起吃個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