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怪我翻臉,我會馬上撤回投注於佳味美的所有資金,讓褚萬年一無所有;到時候,不管你跟他是何種關係,他倒了,你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不!”褚靜彤驚慌地回瞠雙眸,哀求地凝味著他,“求求你別這麼做,我說就是了。”
杜庭淵這才滿意的鬆開手,兩手環胸,斜靠在椅背上,雙眸微微眯起,牢牢地盯著她,靜待她說出實情。
褚靜彤低垂螓首,勉強穩定自己的心神,吞嚥了口口水,緩緩地說:“我……我確實不是褚靜萱,我是她的妹妹褚靜彤。”她的嗓音乾啞不已,還帶著微微的顫抖。
杜庭淵的眼眯得更緊了,他嗤笑了聲,“你是褚靜萱的妹妹?據我所知,褚萬年就只有一個獨生愛女,哪來的另一個女兒?我警告你最好別騙我,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是真的,我沒騙你!”褚靜彤急急地辯白,圓睜著一雙淚光模然、惶急的大眼瞅著他。接著,她神色黯然地低垂下頭,幽幽地道:“我……我是爸爸的私生女,和褚靜萱並非同母所生,大媽認為這是個天大的醜聞,所以這件事一直被遮掩得很好,外界鮮少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話說至此,她的聲音已顯得有些硬嚥。這些話她從不曾跟其它人提起過,就連和她走得極近的李靳臣也只是知道個大概,但現在……她竟然告訴一個對她來說幾近陌生的男人,將自己的卑微和渺小赤裸裸地呈現在他面前。
杜庭淵盯著她低垂的小臉,心裡明白她說的話都是真的,光憑她那張和褚靜萱相似的容貌,以及她不善說謊、情緒表露無遺的清瞪眼眸,便足以證明一切。
“你為什麼要假冒你姐姐,她人呢?”杜庭淵繼續追問,但語氣已漸趨緩和,不若之前的凌厲、森冷。
“因為……”褚靜彤躊躇了一下,她不能說出這是大媽的意思,否則即表明了諸家對他是蓄意欺騙;眼前看似無害、實則深沉的男子是無法忍受這一點的,一怒之下,難保他不會斷然撤回對父親的資助,讓一切又回到原點。
恩及此,她決定將這件事攬在自己身上。“因為靜萱她到香港去了,短期內不會回來,而父親的公司又危在旦夕,我只好說服父親讓我假冒靜萱……以便獲得你的資助。”縱使心裡已做了最壞的打算,她仍說得斷斷續續、戰戰兢兢。
“哦?”杜庭淵懷疑地睹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他挑肩問道,心裡可不認為她會主動提議做出這種事;她的心思太單純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說謊。
褚靜彤沒察覺他別具深意的眸光,用力點頭.“我……我想先達成你所提出的條件,取得你的資助之後,再告訴你實情。”她硬著頭皮繼續扯謊。
“達成我提出的條件?”杜庭淵不以為然地揚高眉梢,“恐怕你是沒弄清楚我的意思吧,我要的是褚靜萱嫁我為竇,你以為你能假冒到什麼時候?還是你打算頂著她的名宇嫁給我?你真是太異想天開了。”
他的話堵得她啞口無言,原本她還以為依著大媽的計劃,她終有一天能坦白告訴他當年的小女孩是她。但……計謀已被拆穿,她根本沒有機會;而且經過這件事以後,他可能不會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了。
“你……你說得對,我確實太異想天開了。”褚靜彤咬牙地說著,心中早已一片揪然,她非但幫不了自己,可能還拖累了父親。
“現在你什麼都知道了,能不能告訴我,你……,你打算怎麼做?”她鼓起勇氣問他。
杜庭淵望著她失望落寞的黯淡小臉,以及因自責而緊抿的唇,心裡陡地升起一股憐惜不忍的憎緒;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她,他總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覺,這一點他有必要好好地釐清。
“我想知道,你姐姐褚靜萱到香港去所為何事,為什麼會短期內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