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暗示,不斷催促我琢磨定海神珠,還給了能點化神珠的寶物。
為何?還不就是為了我這性命。
且不說,為兄前路八成是有大劫大災,就說長庚費的這些心思……
為兄於洪荒中呼嘯多年,竟被剛修行不多久的長庚如此費心關照,當真不知該如何評說。”
碧霄小聲嘀咕:“也可能,姐夫只是為了保護姐姐,才不想讓大哥你陷入因果呀。”
趙公明不由一陣瞪眼。
是,這麼一回事?
瓊霄在旁道:“大哥一說,我也有些覺得。
姐夫可能會護住你我性命,但未必會偏向於咱們截教。
相比闡教眾同門的跟腳,咱們截教之中,倒也稱得上是魚龍混雜,說難聽點就是藏汙納垢。
紅蓮那次,應該是姐夫為咱們截教做的努力,但紅蓮破碎了、又鬧出了買賣記名弟子之事,想必姐夫對咱們截教也相當失望。”
趙公明嘆道:“架子鋪得太大,難以收拾啊。”
“混沌鐘不願鎮壓咱們教運,咱們教運是多難鎮壓呀,”碧霄滿是擔憂地說著。
雲霄問:“兄長參悟定海神珠的玄機,參悟到哪般地步了?”
“最關鍵的一步,”趙公明反手托住了一把古尺,又將尺子收回,“只是,總覺得還缺了些什麼,無法走出最後的一步……
像是缺了、嗯,缺了天命一般。”
“天命?”
雲霄略微思索,倒也有些參悟不透,只得輕輕一嘆。
這四兄妹坐在涼亭中商量著大劫之事,但也只是擔憂前路、擔憂截教命途,提不出什麼解決之法、高明之策。
封神大劫的構造太過簡單,就是三教廝殺,葬掉高手、大興天庭。
但越是這般簡單的構造,自身就越是穩固,想破局便越發困難,能走的路也就越少。
趙公明在三仙島呆了半天,原本煩悶的心情也恢復了許多,與三位義妹告辭離了三仙島。
“沒法子,氣消了就趕緊去賠個禮,總不能跟她一直鬧彆扭,為兄好歹也是個男人,當能屈能伸。”
待趙公明走後,雲霄思索一陣,回了自己所住閣樓,對著牆上的畫像出了會兒神,找來布帛筆墨,提筆寫下一行小字。
【君見信安,雲霄敬上。】
輕輕皺眉,雲霄自覺有些心煩意亂,仔細思量,卻將布帛上的字跡消融掉。
不多時,一隻紙鶴飛出窗邊,在外化作了一隻白鶴,展翅飛入島外的雲霧,隨之消失不見。
幾個時辰後,天庭太白宮。
李長壽的紙道人坐在大殿深處,看著面前空白的布帛,額頭慢慢升起了三個問號。
這是……
雲在送信時,粗心大意送錯了空白信?
好像這般情形發生的可能著實不高。
嘶,莫非是因姮娥之事,雲心底有些介意,卻不知該如何言說,這才用這般方式,表明自己有些無語?
這可如何是好。
李長壽沉吟幾聲,這個節骨眼上,也不便去三仙島上,只得修書一封,疊了個紙鶴送去三仙島。
開篇就是單刀直入、頗為直接的一句:
‘雲你聽我解釋,此事並非是外面謠傳的那般!’
跨服通訊,最為致命。
……
咕嚕嚕——
木質車輪在大路上不斷翻滾,華美的車架也隨著路面微小的起伏而不斷晃動。
車架中,那身著淺紅色衣裙的女子輕輕一嘆,目中帶著幾分無奈,嘴邊掛著少許苦笑。
車架前後自有大批甲士護送,還有幾位騎馬、騎異獸的將軍,各自閒笑交談,又機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