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能量?這就是大印皇朝的皇室家風?泥馬你們還敢更隨意些嗎?安平侯府也不至於這麼散漫啊。皇后娘娘您還面帶慈祥笑意是怎麼回事?你那侄子正在對你兒子大放厥詞啊,你兒子是太子啊。啊!他又轉火二皇子了,等等,四皇子怎麼忽然提到這梅花珠釵了?是了,他管著內務府,這梅花珠釵是段庭軒用兩隻烤鴨四袋雪綿豆沙外加一大碗白封肉走了他的門路,請內務府的能工巧匠做的。靜妃娘娘,你兒子一點也不在乎地就把他貪汙的事兒說出來了,你好像不應該笑得這麼開心啊。
而在看到皇帝一臉慈祥的看著四皇子和段庭軒在那裡討論這一隻“梅姿珠態”釵到底值價幾何後,蘇暖暖真的崩潰了:那倆貨在討論的都是什麼啊?四皇子說這枝珠釵是兩位大工匠花費了五天五夜才精心做出來的,兩隻烤鴨四袋雪綿豆沙和一大碗白封肉根本就太少了,尤其是白封肉還讓那兩位大工匠吃了一大半,最起碼還要再加兩隻叫花雞才划算。而段庭軒則一臉譏諷道:“叫花雞?四皇子你這純粹就是獅子大張口,當日為了吃叫花雞,我讓一隻公雞差點把臉都撓花了,送給暖暖的木槿花都被抓個稀巴爛,你一枝珠釵就想再要兩隻叫花雞?這怎麼行?最起碼也要再加一枝金華簪。”
蘇暖暖真的聽不下去了,可問題是:好像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聽得津津有味,她就只能木然地任由段庭軒用三言兩語把自己是個悍婦這“罪名”給坐實了,正當她都要絕望之時,皇帝陛下終於咳了一聲。
我的天啊,皇上您終於聽不下去了是嗎?謝天謝地,這屋裡總算還有一個正常人。可見皇帝就是皇帝,我錯了,我剛剛不該腹誹您比正德皇帝還不靠譜,只看大印皇朝國泰民安,就知道您一定是位聖明天子。
蘇暖暖正在心裡感激涕零之際,就見皇帝對著一眾集中在他身上的目光。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等等,庭軒剛剛說的為了吃叫花雞,臉差點兒讓一隻公雞給撓花了。這是個什麼典故?你詳細給朕說道說道。”
段庭軒一怔,立刻意識到自己剛剛和四皇子“激辯“過程中情急說漏了嘴。此時正急速琢磨著要怎麼補救,就聽身邊“咕咚”一聲,扭頭一看,原來是蘇暖暖終於受不了皇帝陛下這“會心一擊”,摔倒在地上。
“哎喲,世子夫人這是怎麼了?”端妃娘娘驚呼一聲。段庭軒也連忙把蘇暖暖扶起,笑道:“暖暖沒見過世面,讓皇上和娘娘們見笑了。嗯。我看咱們就趕緊開始吧,這都快晌午了,暖暖下廚也是需要時間的啊。”
廢話,誰沒見過世面?你們這裡所有人加起來都沒有我見過的世面多好嗎?問題是你們這些皇帝妃子皇子們太奇葩了。我們那裡中華五千年啊。沒出過你們這樣的一家子,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你們是皇家啊,這麼友愛風趣隨和一點兒都不科學好不好?帝王氣象呢?威嚴呢?高處不勝寒的驕傲呢?明明皇宮建築群蓋得好氣派不是嗎?
蘇暖暖一邊輕輕揉了揉腰,還不忘對段庭軒的話進行腹誹。聽到最後一句話,她也連忙附和點頭:再在這兒呆下去,看見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她害怕自己會暈厥。還是遠離這些極品,躲到她熟悉親切的廚房裡才最安全。
果然。皇帝也忘了先前興致勃勃想要打聽的八卦,微微點頭算是同意了段庭軒的提議。
蘇暖暖長舒一口氣,正要告退,就見東邊椅上幾位皇子不約而同站了起來,她眨了下眼睛:這些傢伙難道不是為了吃來的?所以此時一聽說自己要下廚,就準備走人嗎?
“父皇,我們去給弟妹打個下手。”
整齊劃一的聲音讓蘇暖暖眼前一黑,雙腿不由自主就軟下去,以至於竟做出了原地打踉蹌這種高難度的動作。
下……下手?讓皇子們給她打下手?想象著肥胖太子費勁給她切出寸許長的蔥花,二皇子興高采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