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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趔趄差點跌倒。

片刻,她又繼續加了一句:“我剛剛看到你手裡提了雞,我想吃香酥雞,你會做嗎?”

冬生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丫頭忘了爹媽忘了自己,唯獨沒有忘了吃,這幾天老是提出一些菜式冬生都沒聽說過的。

他又不是廚子,哪會做什麼香酥雞。

冬生憤憤地燉了一鍋雞肉端出來,哭過之後的秦珠玉倒是吃得挺香,也沒發覺冬生臉色比平日黑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為毛一個評論都木有~~哭瞎!!

☆、漣漪

大致是已經接受了自己被遺棄的事實。秦珠玉不再如前幾天吃完早飯就興沖沖跑去看告示,看完告示又垂頭喪氣地回來等著口糧。

反倒是特別有勁頭地搗鼓房間擺設,一副本小姐今後就是這家主人的架勢。

冬生每每回來看到這副情景,都會不由自主地打個寒顫。

他有種預感,這個女人會在他的生活中存在很長、很長……

可是他還沒娶媳婦,怎麼先多了個拖油瓶啊!

當然,秦珠玉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一個拖油瓶的事實。自從冬生說不會不管她後,她就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這樣一過,便是一個月,就連冬生都開始徹徹底底接受這個理所當然,彷彿這死丫頭已經是他的責任。

這天中午,冬生下學,聽到隔壁三嬸家熱熱鬧鬧地不似平常,還未想好要不要湊熱鬧,人已經被拉進了屋子。

“宋先生,我們家春花今天剛剛回來,這不還唸叨著你呢,說是給宋先生帶了禮物。”三嬸拉著冬生咧著嘴笑開。

“宋先生,許……許久不見了。”剛進屋,對面便迎來一個嬌俏的姑娘,雙頰帶著點紅暈,似嗔似怯地對他嫣然一笑。

冬生想了半天,方才想起她是三嬸的閨女沈春花。他和這位沈姑娘只打了一回照面,便是他剛來當夫子的第一天,兩人似乎還寒暄了幾句。不過第二天,這姑娘便被省城的哥哥嫂子接去住了,一住就是一個月。

冬生想清楚,頷首回她:“沈姑娘,是許久不見了。”

沈春花走近他,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他:“先生是讀書人,春花在省城見著有很好的筆,便給先生捎了一支。”

冬生接過那盒子,開啟一看,眼睛也不由得一亮,連連朝沈春花道:“這確實是好筆,真是麻煩沈姑娘了,統共多少錢,我這就去給你拿錢來。”

沈春花畢竟是不諳世事的少女,他這樣一說,便不知如何應付,這書呆顯然是沒意識到她的情意。想她第一次見他,便上了心思,可惜第二天就去了省城,兩人平白隔了這麼些日子。

三嬸見狀,連忙上前,拉住冬生的手:“先生說的是什麼話呢?這是我家閨女專程給先生捎的禮物,怎麼能收先生的錢呢!”

“可是……”雖然這筆很好,但是無功不受祿,冬生實在不想平白無辜接受別人的東西,卻又不好再拒絕,怕拂了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何況三嬸平日對他照顧有加,弄僵了氣氛實在不好。

沈春花是個蕙質的姑娘,過了剛剛那一陣無措,便又恢復從容,笑著道:“春花知道先生字寫得好,其實一早就想向先生討一幅字掛在房中,可先生剛來春花就去了省城。現下一回來就向先生討字,著實說不過去,便送上這支筆,免得先生以為春花太唐突。”

她這樣說,冬生也便鬆了口氣,點頭:“好的,我今天便替沈姑娘寫。”

沈春花欣然笑開,似是不經意道:“春花讀的書不多,印象最深的便是詩經的那句’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很是喜歡,先生就替我寫這句吧。”

冬生愣了一下,總覺著似乎有些不對勁,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