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在吾血族至高無上的始祖該隱的面前,請你發誓絕無殺害你的兄弟迪倫·薩德,併發誓忠於該隱,忠於血族,從此接受血液的召喚,服從血液的驅使,尊從於吾族血液的本性:勇敢、驕傲、自尊、自信、自愛……”
沈羿聽著長者的話,禁不住在心裡冷笑,該隱不就是一個殺害兄弟的兇手?
自信?自尊?這些在上位者面前就什麼都不是了。自由不在,自尊不在,血液服從血液,上位者尊,下位者卑,嚴酷的等級制度,血族還有何自由可言?
他們不過是欺軟怕硬,欺凌弱者而已。
沈羿不知道在黑暗中站了多久,很多看不清楚面貌的人問了他很多問題,從信仰到決心,從喜惡到知識系統,又從個人素質到社會關係……沈羿肺腑:只差挖祖墳,脫衣服驗身了。
呃,驗身……其實某個傢伙每天在做呢。
沈羿一邊回答問題,一邊意識遊離,他聽著老東西們講述初擁的意識,想這個幸好儀式被簡化了,如果要他當眾遭蘭斯強 奸,還不如殺了他比較乾淨。
血族們的問話沒完沒了,蘭斯事前為他編造了身份、社會關係甚至是喜好。沈羿一遍一遍地記熟,再一遍一遍的複述。這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他們在考驗沈羿的耐性、心理素質。
沈羿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接受問話,到後來,他幾乎都要確信自己就是蘭斯編造出來的那個人了,祖籍中國,父母死於車禍,祖母撫養,普通的公司小職員,過著平常平常,再平常不過的生活。早九晚五,沒有殺戮,沒有訓練,不必擔心有規律的生活帶來的不良後果。小學、國中、大學……像每一個普通人一樣成長,他可以養寵物、散步、取報紙……所有的普通人常做的小事。
他的幹練、果斷、沉著……所有的這些都成了他獨立的生活所練就的。
問話終於結束了,但沈羿依舊保持著筆挺的姿勢站在蘭斯的身邊。
長桌的對面開始轟炸他的“父”蘭斯。
他們針對的問題無非是迪倫的死和沈羿的忠誠問題。
雖然有了柯林斯的證詞,他們卻依舊抓著不放,一遍一遍地捕捉細節。
終於蘭斯惱了,不顧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執意要將沈羿變成他的子嗣。
會議到後半段,氣氛很是緊張。沈羿中途就被趕了出去。
厚重的大門在沈羿身後冷酷地關上,他就面無表情地靠在門邊等。
裡頭討論的方向好像逐步向沈羿的生存與否的問題發展了。
嘖,如果在會議上他被否定,那麼他恐怕就等不到完成任務的機會了。
這種生死關頭,沈羿卻一點沒有擔心的意思。
當然他也不會關心蘭斯此刻在門的裡面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凱莉動用了她積攢了幾百年的人脈,企圖將沈羿關在血族的門外。那些原本就對蘭斯這個外來者懷著敵意的貴族們全都抓住這個機會給他施壓。如果蘭斯不是蘭斯,他可能會妥協;如果他是四百年前的他,他或許會害怕違抗他的家族;如果讓蘭斯如此執著的人不是沈羿……
沈羿的腦海裡閃過昨天晚上,蘭斯為他杜撰身份時的情景,他抱著他的身體,柔聲安撫,傾訴著愛語。
沈羿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他想,明天的這個時候,蘭斯想起今天在會議上的情景,究竟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嘖,這就是你欺騙我的代價。
沈羿冷笑。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精光。
夜晚降臨,儀式被安排在市區的一個地下酒吧裡。
酒吧的外面,A市來自四面八方的血族們聚集在這裡。他們穿著誇張且古怪的服裝,一個個非主流的打扮很是另類。這是那些低等的血族們百年難得的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