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若霖坐主位,正對著清遙。而么一坐在其左手邊,彎月坐在右手邊。每個人身前都有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擺著一盆清水。在清水裡洗淨手後,盆子被立在一旁的小廝端走,幾樣清淡的小菜隨即上了過來。
席間,若霖飲著酒,笑道:“如此美景,又有佳人當前,我們行酒令如何?”
么一點頭道:“嗯,那該如何行酒令呢?”
“既然是在喝酒,那我們就以口字來行,要求必須與令中的其他字合成一個字。接不出或不通者當罰酒。么一姑娘先請。”大公子說道。
么一捻著酒杯,輕吟道:“一人一口酒,相思在裡頭。”(囚)
若霖接過,朗聲道:“一口接一口,行樂莫論愁。”(呂)
清遙思緒了一會兒,接道:“清香齒間留,一口再入喉。”(回)
四個人結束了三個,終於到彎月了。她從飯菜中抬起頭,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周圍的三個人,傻笑著說道:“彎月的文采比不上諸位,這杯酒,我領罰。”
說完,一杯酒一仰而盡。結果,第一次喝酒的彎月,被嗆得喉嚨生痛,就差沒流出眼淚來。
接下來,彎月的頭暈暈漲漲,也不知如何捱過了酒席。等她回到梨花小築時,若梨正巧從房內出來。待看到清遙後,驚訝地問道:“清遙哥哥,誰把你弄成了這副樣子?”
一身狼狽的清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著懷裡仍在亂動的彎月道:“小姐這裡,可有醒酒湯?”
若梨點了點頭,身後的紅杏急忙回去拿。待把彎月安置好後,清遙拂了拂身上的髒物,苦笑道:“以後,任何人都能喝酒,除了屋裡的那位。”
想不到,這個醜丫頭,喝酒的後勁竟那麼大,只是一杯下肚,就鬧騰了起來。她突地跳到大公子的身上,細小的身子狠狠地壓著他。不知道的還以為某女在非禮大公子,實則不然。
彎月拿起了桌上的酒,蘸了一點兒就在大公子的身上畫了起來,彎彎曲曲的,么一好意去拉開她,卻被噴了一身的酒。而彎月仍然壓在大公子的身上,說什麼要畫烏龜,而且要畫黑色的烏龜,結果,大公子剛做出來的衣袍當場就破了相。而看不下去的清遙費勁力氣才拉開彎月,不想這妮子還沒折騰完,臨走前痛快地吐了一場,在場的眾人,衣服上都佈滿了彎月的“傑作”。
從那兒之後,彎月那“女色魔”的名聲在慕府再度死灰復燃。坊間傳言,某女色魔在一次醉酒後魔性大發,把他們那俊美、儒雅的大公子當著眾人的面採了。嗚嗚,大公子尚且如此,小廝情何以堪?
自那之後,府內但凡有酒席,都不敢再請彎月,更不敢在席上行酒令,生怕橫生“意外”。
而彎月,自打那日發了酒瘋後,躲在房間裡幾日不敢見人。即便是紅豆前來送飯,也只是把食物放在門口,只待彎月開門取。
彎月,不會怕羞了吧?
那些日子,眾人善解人意的不去打擾彎月。其實,只有彎月心裡自己清楚,她不出門的原因,一是為了遮撒酒瘋的羞,二是為了,她那遍佈紅痘的臉。
可憐的彎月,想出了以溼熱整肖元的法子。可她體內的溼熱,卻在酒的催化下,生出了一顆顆痘痘,如星星般掛在了臉上。
嗚呼哀哉。
作者有話要說:溼熱此症,在人體內非常常見。人的面上生痘痘,座瘡,都可看成是溼熱的傑作。彎月童鞋忽地喝了那麼多酒,加之心情振奮,溼熱隨即提了上來。料想以後她不敢再喝酒啦。至於文中畫烏龜的那段兒,純粹是彎月小小的報復,誰叫那個腹黑男如此算計她……
☆、使君子救小霸王
“彎月姐姐,你好點兒了沒?”紅豆不放心地在門外問道。
彎月吱吱唔唔地答道:“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