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衝著舒華劍來的。然而,自己身中青衣粉衣的軟筋散,每一次發功,軟筋散的力量都會深入身體一分。如今之計,惟有拖延了。
“閣下以為,得到舒華劍就會成為它的主宰嗎?”若愚嘲諷地笑道:“得舒華劍者,心中有一分雜念,都會被此劍反噬。像閣下這樣的人,難道沒有一點兒慾望嗎?”
“那又如何。”男子不在乎地笑道:“得到舒華劍的最簡單方法,就是殺了它現在的主人。”他的眼忽然眯起來,手掌外推,一股卷著白霧的強大內力席捲而來。
“不好,快逃。”若愚叫道,可他跑了沒幾步,腿已經軟的使不上力氣。
彎月急忙背起若愚,不顧一切地向前跑去。然而,人跑的力量終究趕不上風的力量,當白霧席捲而來時,彎月揹著若愚,身後捱了結結實實一掌,兩個人一起向山下滾去。
白衣男子優雅的拍了拍手,放眼望去,兩人墜落的地方,怪石嶙峋,坡度極大,從這裡摔下去,怕是要粉身碎骨吧。
下一個要做的,就是拿到舒華劍了。他站起身,越過躺在地上的四具屍體,縱身一躍,消失在了漫漫白霧之中。
當彎月睜開眼時,全身除了擦傷的劃痛外,倒還好。她只記得,自己在下落時,身體裡彷彿升起了一股強大的力道,這股力道使得她在下落時,還能保持短暫的清醒,並且在途中抓住了一棵小樹,使得他們成功地落在了半坡。
若愚倒在彎月的身旁,雙眼直直地看著她。“公子,你沒事吧。”彎月問道。
若愚搖了搖頭:“只是有點兒暈。”不只是暈,全身還麻麻的,動彈不得。
彎月“哦”了一聲,急忙搭上他的脈,在診了一段兒後,問道:“公子可是中了軟筋散?”
若愚點了點頭:“你跟著孃親,沒少學到功夫。”
提到了冷夫人,兩人一陣兒沉默。今日,本來是前來祭拜冷夫人的,卻被貓殺如此破壞,冷夫人的墳頭,還多了四具屍體。冷夫人妙手仁心,想必這是她不願看到的吧。
彎月暗自嘆息了一番,她站起身,說道:“我去尋些東西,一會兒回來。”
若愚沒有作聲,就算他不想彎月走,又能如何。自己現在手腳無力,只能聽天由命。
還好,彎月半個時辰內回來了,她的手中拿著一撮藥草,在用石頭砸磨後,她取出一些,擦在了若愚擦傷的傷口上。
痛……若愚皺起眉頭,傷口上如同撒鹽了般,灼燒的疼。
稍待一會兒,若愚的傷口上開始流出黃色的膿水,彎月取出自己的帕子,貼在了若愚的傷口上,將膿水吸出。這個山谷雖然偏僻,可藥草卻很豐富。她剛才尋來的藥草,有活血和解毒的作用,用來治外傷是最好不過了。
在處理好若愚的傷口後,彎月拿出剩餘的藥草,敷在了自己的擦傷處,剛才,見到若愚皺著眉頭的樣子,她就知道,抹上這種藥草一定很痛,而用起來才知道,確實很難受啊。
瞧著彎月呲牙咧嘴的樣子,若愚的嘴角難得露出一番笑容,宛若一個報復了大人的小孩兒。怎麼樣,抹上這些草藥,很痛吧。
待粗粗清理完傷口後,彎月走到若愚面前,說道:“我在前面發現了一個小石洞,藏我們倆沒有問題。想必貓殺一會兒也會尋過來,在若梨她們沒有搬到救兵前,我們還是去那裡躲一躲吧。”
若愚默然,還是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他勉強支起身,可身體上仍是一片木然。
彎月見狀,知他身體現在仍然不適,於是不由分說地將他扛起,艱難地走向石洞。若愚趴在彎月的肩頭,不知是被晃悠的,還是怎麼的,一張俊臉竟然窘得通紅。
此時若有看客,想必會嘀咕一聲,這年頭,本該很流行的英雄救美人的戲碼,什麼時候就改成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