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實證部是不是要改開屠宰場了。
——當然,這話也不假。在地球上,一些暫時還無法人工合成或者無法低成本合成的蛋白質,都得依靠畜牧業與屠宰場提供支援。
宋書復感覺這樣的日子真的是神仙過的。
偶爾,他甚至會恐懼,這樣的夢會不會立刻醒來。
當然,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就漸漸沒有這樣的恐懼了。
因為……神仙也是很忙的,忙著跑液相色譜和電泳。
神仙沒空想那個。
由於腺瘟毒的關係,所以部分齧齒類動物在可以控制在注入病原體後四十日到六十日之間發病。
所以,病患組織的功能,便是足夠充足。
艾輕蘭不大會看人臉色,也不懂得什麼說話之道。但她難得在這件事上表揚了宋書復。
如果沒有宋書復的這一項成果,那整個實證的程序或許就需要被數倍的拉長,原本一個月就能做一遍的實證,就需要被拖到一年多。
這一度讓宋書復非常有榮譽感。
他接著就喜滋滋的撲向自己的實證臺了。
而在半個月之後,艾輕蘭就退出了實證的第一線。
相關法術設計好了,正確的方案給出來了,剩下的就是大量重複實證與試錯了。這可是隨便拉個外行人都能做好的,這一大屋子修士不能做得又快又好,只能說明他們能力低下。
艾輕蘭覺得,自己這樣的腦子,用來做這種誰都能做的事情,就有些浪費了。
嗯,什麼理由都別想阻擋她艾輕蘭窩在小屋裡看文獻兼吸兒子。
對於這種行為,過慣了苦日子的宋書復怎麼也看不慣——當想想自己過去事事親力親為的日子,他又覺得,自己過去的日子算是活到了病馬身上了。
“馬德,要是這病原體再分離不出來,那顆真是徹底沒面子了。”
他如此想著,做液相色譜分離的時候也更加用力了些。
艾輕蘭一早就提出了這個大的方向。
如果真的存在那個神秘的“致病生靈源質”,那麼那種生靈源質就必定與普通的生靈源質具有既然不同的構造——因為沒有哪種正常的生靈源質可以抵抗源質酶以及幾百度的高溫。
而具有不同的結構,就一定會表現出不同的性質,具有不同的電磁物性。
所以,電泳和液相色譜,總能分離出一種。
但不知道是不是致病生靈源質和一般生靈源質太像的關係,所以這個過程也一直在失敗。
但艾輕蘭的似乎卻很簡單粗暴。
既然實證現象說明致病生靈源質具有這種與眾不同的特性,那就一定能夠透過某種操作將之分離出來。
影響液相色譜結果的因素有很多,溶液、溶劑、固定劑、梯度模式、溫度、離子強度乃至於酸鹼值有有可能。
所以即使是試錯,也需要一步步的來。
“感覺自己差不多也要做煩這種事了。”在重新分離出一批生靈源質之後,他低聲對辰風說道。
辰風則面不改色的將其他人分離好的物質溶解,然後注入實證生靈的頸椎。
在這個實證部,暫時也只有他可以保證輕鬆將分離出的生靈源質送入實證動物的中樞神經,且不造成一點損傷。
他對宋書復的話,只有一個回應:“呵呵。”
第二天,宋書復依舊說道:“感覺自己差不多也要做煩這種事了。”
“呵呵。”
第三天、第四天重複如此。
任誰都知道,宋書復也只是口頭說說而已。
能忙起來,最高興的說不定就是他本人了。
在小後福大約四個月大的時候,終於,第一頭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