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衛校校門的她感覺到無比壓抑、無比忐忑。
“大哥,請讓一讓……”
其中一個大漢扭過頭盯著小護士惡狠狠地問道:“幹什麼?”
小護士不敢看對方的眼睛,她指了指掛在床頭的點滴袋子小聲道:“我來換藥……”
大漢讓開身子,小護士走到床邊將藥盤放在床頭的桌上,不經意間,她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坐在床邊,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香菸,香菸冒著縷縷白色煙霧,他靜靜地看著病床上綁得和木乃伊差不多的病人,臉色一片冰冷,他臉上那塊青色印記在雪白牆壁的印襯下顯得格外猙獰。
儘管小護士知道病房內禁止吸菸,但是她卻根本沒有阻止對方的勇氣,這些人身上一股子戾氣,讓她情不自禁地顫抖。
在十多個魁梧大漢的包圍中,小護士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喘,她小心翼翼、顫抖著雙手替病人換完藥水就匆忙地離開了。
李猛的手指動了動,他艱難地睜開眼睛,側過頭看著坐在自己床邊的中年男人,嗓音沙啞地衝對方喊了一聲:“大哥……”
“醒了?”
楊智的聲音聽起來不悲不喜,情緒似乎沒有一絲波動。
“兄弟們都是被‘火焰閣’那個傢伙打殘的這個仇一定要報”
楊智早就從其他手下的嘴裡得知李猛帶領的十多個人全被劉範統打殘了,不,應該是被劉範統帶的那隻狗先放到,然後在劉範統的威懾下,他們自殘。
對於劉範統的戰鬥力,楊智早已經有所瞭解。萬盛廣場那一場鬥毆,他就已經把劉範統歸結於危險人物,加上劉範統和季成業那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楊智對於劉範統的態度就顯得有些曲意的迎奉。
楊智雖然是“青狼幫”的老大,儘管他握有季成國等人見不得人的秘密,但是他依舊深知一個事實:混黑…道,永遠不可能與白道平起平坐
季成國和季成業對劉範統的態度轉變得如此迅速、如此令人匪夷所思,楊智認為這裡面肯定存在相當大的內幕,只不過很遺憾,他一直查不到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季成國放棄了對劉範統打擊,要知道劉範統可是打殘了他的兒子啊
而且,楊智的直覺告訴自己,一直下落不明的光頭肖,極有可能已經死在了劉範統的手中,這種令人感覺不可思議的猜測他沒有說出來,一直埋在他的心底。
想到種種的疑團,楊智認為,面對神秘的劉範統,儘量多賣一點人情給對方並不是壞事,絕對不要去觸他的黴頭,因為脾氣像驢子一樣、而且極為神秘色彩的劉範統被惹毛了,後果會很嚴重滴。
萬盛廣場上,因為副市長大人的公子惹毛了劉範統,他被劉範統打殘,“青狼幫”二十多個幫會成員陪著他被打殘;現在李猛帶人主動尋劉範統的麻煩,劉範統又一次向他們證明了:鍋兒是鐵打的,他的拳頭是很硬的
說實話,楊智的心裡很是忐忑,他的心情並不像他的表情那樣平靜,相反,他的心情很是煩躁。
楊智衝周圍的大漢們揮了揮手:“你們都先出去吧”
既然老大發話了,圍在李猛床前的大漢們也不好繼續擺pose,他們轉過身子,紛紛退出了病房,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
“誰讓你去找他的麻煩?”
“我見那小子對您不敬,所以想替您教訓他一下。”
“教訓他?”楊智冷笑一聲,“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不是他,而是你們”
楊智看著沉默的李猛道:“萬盛廣場我們折在他手裡二十多個兄弟,難道你認為那是假的?你以為我一直隱忍著是為了什麼?我不會像你一樣在不清楚敵人的真正實力前就沒頭沒腦地跑去教訓對方,你這種行為就是愚蠢這種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