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動,艱難的道:“是…你要看病?”
葉歌搖頭,回頭看了嶽小珂一眼,“是她。”
楚大夫已經坐在了他那張紫檀木的方桌前,嶽小珂坐在他的對面,伸出雪白的皓腕讓楚大夫把脈。楚大夫眉頭緊皺,將兩根手指搭在她腕上,他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像眼前這個少女一般蒼白纖細,但他皺起眉頭,並不是因為他同情嶽小珂,而是因為他討厭葉歌。
“她怎麼樣,到底得了甚麼病?”央金站在小珂身旁,著急的問。
“嘶……”楚大夫抬起緊皺的眉,看了嶽小珂一眼,她的脈象很奇怪,忽快忽慢,透著一股逼人的冷氣,但除此之外,也並沒有甚麼其它的異狀。
“想來……是先天不足,這位姑娘應該是打從孃胎裡帶來的病根吧。”楚大夫看著嶽小珂道,不知為甚麼,這個蒼白的小姑娘卻好像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是她的眼睛,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看。
嶽小珂看著他,眸光閃動,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楚大夫放開她手,鋪開雪白宣紙,筆走龍蛇,“這種病叫虛寒症,應是在母體之時受了寒氣驚嚇所致,病根太久,想要根治已難,不過以溫熱藥物慢慢調養,便可漸漸好些。”
嶽小珂看著他寫在紙上的墨跡,默不作聲,臉上似笑非笑,看不出是甚麼表情。
央金急道:“可是昨天,她還流了很多血,真的不要緊麼?”
楚大夫禁不住又看了嶽小珂一眼,搖頭道:“她體質過於虛寒,氣血兩虧,容易血崩,我給她開一副藥,只要按時煎服,應當慢慢會有好轉。”本來他給嶽小珂看病是給葉歌所逼,心中十分不願,但此時看著她清澈的眼睛和淡粉的嘴唇,不知為何,心中對這小姑娘竟然很是憐惜,開的藥方也的確是平生所學。將方子摺好遞給嶽小珂,道:“若是不見好,可以再來找我。”雖然他對自己的藥方極有信心,卻不由自主的希望這小姑娘再來找他。
嶽小珂伸手接過藥方,輕輕一笑道:“謝謝你。”從腰間掏出幾兩銀子,放在方桌上。楚茗鈺看了一眼,其實他的診金是很貴的,這些銀子明顯少了,不過今天他卻出奇的大方起來,覺得這些銀子也便夠了。
嶽小珂站起身來,看著葉歌粲然一笑,“你看,我說只是虛寒症,這下你可信了罷。”
葉歌看著她的笑靨,心中竟然輕輕一顫,不自禁的勾起唇角,點了點頭。
是夜,四個人找了一家不大的客棧,歇息一晚,第二天天明,才從客房出來,下樓吃早飯。
葉歌找了一張還算大的桌子坐下,蘇離坐在他對面,嶽小珂走過來,看了看蘇離,略略猶豫一下,坐在葉歌身邊。等到央金坐下,幾人剛要吃飯,冷不防一人從蘇離身旁匆匆跑過,帶翻了她面前粥碗,一碗白粥灑在桌上,弄髒了她潔白的裙子。
蘇離柳眉一皺,伸手一拍桌子,霍然站起。央金嚇了一跳,趕忙拉住她,那個撞翻粥碗的小夥計也已意識到闖了禍,彎著腰過來,左一句姑娘,右一句女俠,可蘇離的衣裙都是蘇州城中名家刺繡,一件就要百兩銀子,如今被他平白弄髒,這口氣怎麼咽得下!
小夥計雖然不知蘇離是誰,但看她的衣服也知道自己賠不起,苦著臉道:“這位姑娘,要不您先去換件衣服,這件衣裳,小的馬上去洗。”
蘇離皺眉道:“我的衣服,從來不讓男人碰。”
嶽小珂在旁默默坐著,忽然道:“蘇姑娘,你把衣服脫下來,我幫你洗罷。”
蘇離看她一眼,點了點頭,“也好,只是千萬要小心,這裙子上的蘇繡可不能洗壞了。”
葉歌轉頭看她,欲言又止,央金道:“小珂妹子,你還沒吃完早飯呢!”
嶽小珂笑一笑,放下手中的碗,“我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