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回頭向著嶽小珂看一眼,想起葉歌曾對她說過,嶽小珂是唐家堡的丫頭,又說第一次見嶽小珂便是在煙雨樓,心中起疑,問道:“你說的那個小丫頭,是她麼?”
梅芷蘭點頭道:“正是那個姑娘。”
蘇離冷笑一聲道:“唐大公子果然溫柔寬厚,就是丟了一個使喚丫頭,也這樣大張旗鼓的尋找,表妹你嫁了給他,當真是好福氣。”
梅芷蘭愣了一愣,不知蘇離這話到底是甚麼意思,倒是常雲簡在旁搖一搖頭,溫聲說道:“我看也不盡然,當日在煙雨樓之時,我冷眼旁觀,倒是覺得唐公子和那個小姑娘的關係並非那麼簡單。”話剛說完,便覺得有兩道冰冷目光直直射在他臉上,抬頭一看,卻是坐在他對面的葉歌,尷尬一笑道:“這位公子當日也在,不知是否也有這種感覺?”
葉歌冷冷的道:“沒有。”常雲簡愣了愣,他素來性子溫和,便也一笑作罷。
蘇離想了想,看著梅芷蘭道:“表妹到這裡,到底是來做甚麼?”
梅芷蘭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在煙雨樓裡悶得慌,想要出來走走,正巧路上遇到常公子,便結伴同行。”
蘇離一雙美目瞟了常雲簡一眼,笑道:“這位常公子又是何人?”
常雲簡向著她一抱拳道:“在下常雲簡,江蘇人氏。”
蘇離瞥了一眼他腰上的長劍,淡淡的道:“勾雲劍?你爹可是八臂獅子常雨風前輩?”她口中雖是說著前輩,但語氣之中卻甚是傲然。
常雲簡一笑,溫聲道:“姑娘所說正是家父。”
葉歌忽然開口道:“你可曾聽過‘嶽千帆’這個人?”
常雲簡一愣,看著他道:“玉面飛鴻嶽千帆,當年在江湖之上聲名顯赫,曾和軒轅神劍葉瀾滄葉大俠齊名,我雖未見過此人,但也曾聽家父提起。”
葉歌放在桌面之上的手指緩緩收緊,冷冷的道:“他在哪?”
此言一出,常雲簡臉上神色更是驚異,不只是他,除了央金之外,其餘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怪異神色。靜了半晌,還是常雲簡開口道:“這……嶽千帆多年之前,便已不在人世,此事在江湖之上傳的沸沸揚揚,難道兄臺竟不知曉?”
葉歌緩緩搖頭,這次下山之前,他一直都是跟師父過著與世隔絕般的生活,師父十分嚴厲,除了練功習武,其它的事一律不願多言,就算是他的身世,也只是在他臨下山的前一晚,才寥寥數語,告之於他。
蘇離看了葉歌一眼,道:“我曾聽爹說起,當年玉面飛鴻和軒轅神劍並稱南北雙俠,惺惺相惜,結為異姓兄弟,因著他兩人俠名太盛,就連當朝的皇帝都有所耳聞,秘密下旨召見,至於談了些甚麼,江湖上除了他們兩人,誰也不知道,只不過,自從面聖之後,他二人中間便好似有了嫌隙,勾心鬥角,……那一年,皇帝聖恩普照,頒下聖旨喻天下武林,於當年中秋,擺下瑤山夜宴,宴請天下英雄,聽爹爹說,當時江湖之上歡聲載道,一片豪情。”
蘇離說話聲音本就好聽,這段往事從她口中娓娓道來,在座眾人無不聽得悠然神往,就連客店的掌櫃夥計,都紛紛圍攏上來,盼她繼續說下去。嶽小珂背對他們坐著,卻也聽得清清楚楚,一時手中握著桌上粗糙的茶盅,凝神細聽。
央金是藏邊人氏,對這些中原的江湖往事並不知曉,但聽蘇離講的很是引人入勝,忍不住追問道:“然後呢?”
蘇離看了她一眼,輕輕嘆了口氣,“那一夜,很多江湖上成名的英雄豪傑都去了瑤山,有的人為了得見龍顏,不遠萬里趕來,路途之上就耽擱了半年之久。瑤山夜宴的燙金請帖發出了一千三百三十三張,那一晚,來了一千一百六十八個人,只是第二天活著走下瑤山的,只有三百零七個。”
央金“啊”的一聲,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