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而且即使是我們全部戰死在這裡,這座城市能夠保住嗎?”李維若有所思的看著地圖,代表北境聯軍的箭頭已經深深扎入南方四郡的腹地,“我們的進攻太過順利了,現在看來,恐怕是敵人在誘使我們深入這裡。”年輕的獅鷲領主苦笑著將騎士劍拔出鞘外,指向地圖的一隅。
佛羅多男爵的聲音噎了一下,但是他馬上大聲反駁說,“天上的諸神站在我們一方,如果諸神保佑的話,我們就不會被打敗。”
“執掌雷霆者的祝福只會給那些做好準備的人,我想,其他諸神也是一樣,其他書友正常看:。”波伐瓦大主教莊重的告誡說。“如果我們將一切希望都寄託在神明的保佑上面,那麼諸神是不會向我們賜下神恩的。”
於是寂靜又一次籠罩了會場,只能聽到夜風呼嘯的颼颼聲和火把燃燒的劈啪聲。佛羅多男爵雖然不再說話,但是依舊皺著眉頭,顯得憤憤不平,不知道是因為傷口疼痛還是別的原因;奧齊爵士若有所思的看著派普領主,後者卻沒有抬頭,只是一個勁的把匕首撥得刷刷亂轉,嘴巴簡直就像是緊閉殼子的牡蠣一樣;首先提議突圍的投德爵士和他身邊的兩名貴族領主竊竊私語,眼神不時飄向李維那邊,然而與年輕的獅鷲領主的目光稍一接觸,就立刻退縮回去。
在這片令人難堪的沉默中,每個參加軍事會議的領主都在冥思苦想著未來的道路。他們之中大多數雖然並不精通戰術謀略,然而現在北境聯軍和惡魔大軍雙方的對比是如此懸殊,就如同一群綿羊面對漫山遍野的狼群,一艘小舟面對汪洋大海的咆哮一般。在這種極端不利的局勢之下,即使是身經百戰,意志剛強的騎士也難免心懷忐忑,不僅是這些領主,也不僅在這座會場上,在昆士蘭城的各個角落之中都充滿了騷動不安的氣息,許多聯軍士兵或三五人,或十多人聚集在一起,彼此壓低聲音竊竊私語。而那些本應該嚴格執行紀律、制止這些不良苗頭的騎士們的行為與士兵別無二致,甚至還要顯得更加詭秘一些。
兩名披著連帽斗篷的人踏著夜色來到了雷蒙?唐恩爵士的駐地,兜帽低垂擋住面目,而從斗篷中露出的鐵戰靴和劍柄則透露了這兩人的騎士身份。他們理所當然被唐恩爵士手下計程車兵擋在外面,士兵們要求他們摘下兜帽表明身份,但是為首的那個人低聲拒絕了,只是表示讓士兵們前去通報即可。
士兵們原本以為唐恩爵士會很憤怒的將他們兩人拒之門外,然而令他們大感意外的是,自從受傷之後就心情很差的唐恩爵士居然同意在自己的臥室中接見這兩名不速之客,並且讓護衛騎士們統統從房間裡離開。
託詞自己傷勢沉重而沒有參加軍事會議的唐恩爵士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大礙,身上甚至還穿著一件鍊甲衫,手上戴著有刺鐵手套,鈑金胸甲、頭盔和一把重劍放在觸手可及的桌子上。看到護衛騎士們已經離開,他輕輕咳嗽一聲,目光掃向那兩個人低垂的兜帽。
“把那勞什子摘了吧,這裡沒有其他人了,克巴爾爵士,還有您,西多夫領主。”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摘下兜帽,露出的果然是安茹?克巴爾爵士和長山堡西多夫領主的面孔,他們都穿著騎士鎧甲,連頭盔都戴在腦袋上,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架勢。臉色湛青,還留著一把絡腮鬍子的克巴爾爵士定了定神,緩緩開口說。“唐恩爵士大人,看來您的傷勢沒有傳聞中那樣嚴重啊。”
唐恩爵士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傷得不重?應該說那位牧師的治癒神術水平很高才對。”他嘀咕著坐回桌邊,“請坐吧,兩位,現在郡守大人不是正在召開軍事會議嗎?兩位怎麼有閒暇到我這裡來?”
克巴爾爵士猶豫了一下,唐恩爵士的態度讓他感覺到有些摸不準,但